谁?”宋满作势不满,“既然有爷这话,那也好了,从今往后,您一茶一饭、一饮一食,我都不管了,得去操心他们姐弟四个!”
雍亲王忙笑着拉她,“好琅因,气性怎么这般大?”
宋满扭身不理他,雍亲王就拉她的袖子,在她耳边低声说话,“我不是心疼咱们儿子么,你心疼我,我当然知道,我心里也熨帖着呢。”
二人说了一会话,宋满道:“其实弘昫身边那几个人,我还真不能全然放心,爷这法子是极好的,只是万没有动爷的臂膀的道理,不如你看你身边哪个小太监,倒还稳妥伶俐,叫他跟着去了,看顾弘昫一些也好。”
她又道:“况还有一点思虑,额娘说会看顾弘昫,咱们把苏培盛再塞过去,倒像信不过额娘似的。”
“小太监当什么事,弘昫身边那几个已经够稳妥,缺的是在塞外的经验。”雍亲王思索了一会,“你的话是有理,这样,我叫张进跟着去吧,他倒可靠,身份也合适。这是必须的,你不知道,在塞外,弘昫头一回去,身边若再没个有经验的太监,少不得要吃苦。”
“每一晚上茶水夜宵的供应哪里讨,若有短缺的药品,去哪都能弄?这里头桩桩件件都是门路,更别提蒙古各部王公关系,叫弘昫一头撞进去了哪能行。”
雍亲王如此说着,已然拿定了主意,叫张进点两个他的小徒弟,跟着弘昫去塞外,又对宋满道:“你且放心吧,张进去几个月,于我这影响不大,他的事情叫人先暂替即可。倒是弘昫在外头若没人照顾,反而叫我一直担心,不能安神。”
宋满似被他说动,轻轻点头,“还是王爷思虑周全。”
二人又商量一阵,雍亲王对弘昫的塞外一行,是既高兴,又紧张,真是一番老父亲的心,倒是几个孩子,十分兴奋。
元晞甚至有些羡慕,敦促弘昫一定要给她做几幅画带回来,雍亲王一听到这一节,又受不住了,道:“明年阿玛一定也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