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高嫁低娶。
这母子俩的关系是摆弄不清的,两个人都很敏感,骄傲,但对彼此也并非不惦记,这样复杂的爱与怨交织在一起,纯属折磨儿媳妇。
但没关系——宋满也不是什么真心为这娘俩考虑的,在两个领导间浑水摸鱼总比办实事容易。
宋满示意苏培盛放心,她的嘴严可靠是这么多年认证过的,苏培盛松了口气,又忙对她行礼。
负担着全村希望的宋满走进屋里,四贝勒其实并没用她使用多少心思,在宋满这得到安慰,对四贝勒而言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与精神反射,就像巴甫洛夫的狗听到铃声就知道开饭,他走进东院屋里,就觉得松了口气。
宋满看着他在窗边僵坐的背影,心里叹了口气。
“今儿我瞧,弘时的大字写得倒是端正几分了。”宋满道:“李妹妹特地带来给我瞧,还带了礼物,说是谢咱们弘昫的,她那样的态度,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她笑吟吟的,并不安慰四贝勒,只是走过去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靠着他坐下,“多亏爷给弘昫安排的这差事,倒叫我发财了。”
四贝勒听着她说话,没有反应,宋满也不在意,自顾自说着,四贝勒被她紧紧贴着,呼吸间吞吐的都是她身上熟悉的熏香,眉目渐渐舒展开。
这个插曲只能悄无声息地掩过去,宋满状若不知地对德妃说四贝勒这一阵都心情消沉,她很担心,德妃听了微怔,抿唇半晌,哑声道:“许是朝里事情多,你多宽慰他,照看好他,入秋了,他气燥爱上火,多炖滋阴润燥的茶水给他喝。”
宋满柔声应着,“额娘也珍重身体,您年年上秋咳嗽,媳妇带着元晞和顺安乐安给您做了秋梨枇杷膏,用百合水调着喝,润肺最好。”
德妃眉目微松,点点头,“你是个好的……你待顺安和乐安上心,会有你的福报的。”
宋满轻轻点头。
进了九月,就快到宋满的生辰,弘昫忙活一场的结果终于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