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其实他们根本不知道,我在外面打工是做文员与企管,基本上都是在办公室和仓库握笔的,没有干多少体力活。当然,我也不用跟老人道出实情。
看着焉搭搭的稻穗见水后慢慢地苏醒过来,抬起了头,父亲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就这样,每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父亲就叫醒了我。我们扛着扁担,挑着两只水桶,往龙王台走去。山路崎岖,两旁的草木都被晒得蔫蔫的,偶尔有几声蝉鸣,也显得有气无力。走到井边,装满水桶,扁担压在肩上,沉甸甸的,勒得肩膀生疼。我挑着水,一步一挪地往山上走,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淌,浸湿了衣服,贴在背上,又热又痒。走到半路,实在走不动了,就放下水桶歇一会儿,喝点水,再接着往上走。
就这样,我们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挑着水去浇田,直到太阳从东山升起来,越来越高,越来越晒人,肚子也饿了,身子软了才回家。一天下来,肩膀被扁担压得红肿疼痛,腿也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母亲心疼我们,每天都早早做好饭菜,熬好绿豆汤,等着我们回来吃饭。她看着我们晒得黝黑的皮肤,布满汗水的脸,不停地念叨:“太累了,太累了,要不就别浇了,这庄稼也只能听天由命了。”我却摇摇头说:“我现在回到农村就是临时的庄稼人,哪能轻易放弃呢?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就得坚持。”
村里很多人也和我们一样,开始挑水浇田。田埂上,随处可见挑着水桶的身影,大家相互招呼着,脸上虽然疲惫,但眼神里却透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有一次,我在路上遇到了邻居马大叔,他已经六十多岁了,头发都白了大半,挑着两只仅有一半水的水桶,走得气喘吁吁。我想帮他挑一段,他却摆摆手说:“不用不用,我还走得动。这点苦算什么,只要能保住庄稼,再累也值。”
可即便是这样日夜不停地浇水,稻田的情况也没有得到太大的改善。太阳实在太毒了,刚浇下去的水,没过多久就被蒸发了,泥土很快又变得干燥。有些稻苗已经完全枯死,再也救不活了。父亲看着那些枯死的稻苗,眼神里满是无奈。他坐在田埂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烟雾缭绕中,我看到他眼角的皱纹似乎又深了许多。
“要不,我们先保住那些长势好一点的稻穗吧。”我对父亲说,“把那些已经枯死的稻苗拔掉,省点水浇给还有希望的。”父亲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我们拿着镰刀,开始拔掉枯死的稻苗。拔掉的枯苗一堆堆地堆在田埂边,像一座座小小的土黄色山丘。看着原本满是生机的稻田,如今变得稀稀拉拉,我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难受得厉害。这半年来,父亲付出了多少辛劳啊!从春
第二百九十三章 伏旱之战-->>(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