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机会,还是小声问了一句,“不是什么坏事吧?”
段晓棠虽然踩点,但向来敬业,少有早退的情况。
段晓棠脚步顿了顿,她没法一口否认。杜乔那边传来的,恐怕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帮朋友处理点麻烦,没什么大事。”
范成明一听 “麻烦”,眼睛顿时亮了,义薄云天道:“需要帮忙吗?这种事我熟!”
当然,他熟的大多是 “制造麻烦”,不过帮忙解决的事,他也乐意掺一脚。
段晓棠上下打量一眼,“暂时不需要。”
如果真要到了需要再给吏部泼狗血的地步,她会开口的。
范成明这才作罢,看着段晓棠翻身上马,扬尘而去。
段晓棠并没有进自家院落,而是径直到了西院,这会人都应该聚在那儿。
果不其然,刚走到西院门口,就见院里院外都站着人,只是气氛却格外沉闷。
段晓棠是最后一个到的,一进门就看见杜家几口并赵璎珞都红了眼圈,一看就是刚哭过。心里暗叫一声 “不好”,脚步也放轻了些。
屋里满是沉浸在悲伤里的女子,白湛见状,悄悄朝段晓棠递了个眼色,指了指院中的长桌,示意她到外头说话。
段晓棠会意,跟着白湛走到院角,就见高良平也在。
这次去太平县接信,依旧是他跑的腿,熟门熟路。
孙无咎从袖中取出一封封好的信件,递给段晓棠。
先前亲友们各自写信给杜乔,或建议或宽慰,如今杜乔亦是“礼尚往来”,给每个人都回了一封。
段晓棠接过信,指尖触到粗糙的信封,心里就是一沉。
她虽不懂赏析什么笔锋、笔触,可单看信封上那潦草的字迹,就能猜到杜乔写这封信时,心绪有多乱。
笔画歪歪扭扭,有的地方甚至还洇了墨,像是写着写着,手指都在发抖。
她从没见过杜乔的字这么粗率,从前他哪怕写一张便签,也是规规矩矩、力透纸背的。
段晓棠没心思慢慢拆信细读,直截了当地 “走捷径”,问道:“长林怎么说?”
是打算去山西,还是入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