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不时仰头灌上一口,虽带着几分酒狂的散漫,眼神却还清明,显然没喝多。
白秀然走上前,语气带着几分随意的询问,“你们怎么还没回家?”
这话听着像 “赶客”,实则只是单纯的好奇。
卢照抬起头,笑着解释,“景初非要打包些吃食带回去做夜宵,我都跟他说了,得趁热吃才香,明日再来买也是一样,可他偏说等不得。”
他们一宅子壮汉,就算片上十只鸭子回去,每人也分不到几口,至于这么急吗?
感慨一句,“谁叫宵禁呢!”
祝明月刚好走过来,闻言接话,“婉婉也是这么想的。”
见其他几人略有些怪异的神色,顿了顿,失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白秀然同三人接触日久,早知她们对宵禁制度“深恶痛绝”,“宵禁之制,却是减少了许多作奸犯科的事。”
祝明月倒也认同宵禁的正面意义,毕竟现代社会的夜生活自由,算起来也没几十年,她不是不懂变通的人。
只是末了感慨一句,“话是这么说,可还是希望有生之年,夜晚能吃到热腾腾的东、西市美食。”
白秀然认真地打量了她两眼,语气带着几分打趣,“只听话音,我还以为是婉婉说的。”
祝明月脸上带着一丝薄红,最后也忍不住笑:“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
说着举起手中的精致酒杯,对着秦景和卢照扬了扬,“相逢就是缘,我们碰一个!”
此刻的她,没了往日的端庄克制,反倒带着几分浪荡江湖的豪爽,让秦景和卢照都愣了一下。
秦景迟疑了一瞬,才缓缓举起手中的粗陶酒坛,轻轻碰了碰祝明月的小酒杯,动作轻得怕碰碎了那杯子。
卢照反应快,立刻跟着举起酒坛,“哐当” 一声撞了上去,倒有几分热闹。
这不过是朋友间的随意小酌,没人要求必须满饮,觉得喝得差不多了便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