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值钱的东西,全给我薅光带回山寨去,还有那五千贯彩礼!”
    “陆头儿收了彩礼,是不是为了来日要娶那官家小姐啊?”
    “我要是当家的,我抢一百个婆娘上山当压寨夫人!”
    “再打趣老子?直接一脚!”
    “走咯走咯……”
    而后,残局便交给胡大勇他们处理,陆云川则与周大彪返回平川县。
    一路上周大彪没少打量陆云川。
    “怎么了周县尉,我脸上有灰尘么?”陆云川笑道。
    “不是……那个,陆押司,你到底是县老爷的侄儿,还是白顶山上的匪啊?”
    周大彪问出了憋在心里半天的疑惑。
    “这二者有冲突吗?”
    是啊,谁规定土匪就一定得是杀人不眨眼?谁又规定土匪不能是县令的侄儿了?
    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好与坏,只不过都是为了自己利益罢了。
    “驾!”
    陆云川呵呵一笑,扬鞭策马,奔向县城。
    “他娘的,搞得老子都想跟他当土匪了……”
    “不行不行,我乃朝廷命官,岂能有这种想法……”
    周大彪摇了摇脑壳,快马加鞭跟了上去。
    ……
    从平川县到凉城约有一百五十里路,快马加急一天即可抵达。
    黄鹏飞被黑云寨绑架的消息被放出后,当天夜里便传到了黄家人的耳朵里。
    这黄鹏飞可是黄家嫡系独苗儿,若被土匪撕票黄家可就断了香火。
    三日赎人期限,给不了黄家多余时间考虑,纵使对土匪恨之入骨,也只能暂时服软,破财消灾。
    再说了,对于他们这些大富人家而言,五千贯只不过是九牛一毛。
    第三日正午。
    黄家管家黄秋升,在十名州兵的护送下,带着五千两赎银来到丁沟山山神庙。
    刚推开破旧的庙门,映入眼帘的是十六个血红大字:
    “留下赎银,不日放人,胆敢设伏,备棺收尸!”
    张狂的戒言,血红的字体,加之闪身破旧狰狞的石像,让黄秋升等一众州兵汗流浃背。
    赶紧留下赎银,灰溜溜跑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