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厚爱,凤儿好像只能以身相许了”,但又觉这样子太过唐突。
即使以她与陆沉两度并肩作战,在迦楼罗军营地那次,甚至可称“同生共死”的交情,这样的话说出来,她觉着也委实有些不妥。
其实以当今时代的开放风气,男子也好,女子也罢,在情爱方面都是勇于表达的。
尤其独孤凤又是武林高手,本身还是飒爽性子,就算当真表白,也不算突兀。
所以她所认为的“不妥”,本质上其实是“不敢”。
万一把话说出来,却给陆沉拒绝,岂不是再没了回旋余地?
所以她最后还是怂怂地咽下那句话,换了个说法:
“陆兄厚赠,凤儿无以为报,以后陆兄但有所需,一声召唤,凤儿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亦在所不辞。”
陆沉含笑摇头:
“凤姑娘言重了。”
又岔开话题:
“凤姑娘伤势如何?”
独孤凤今天的气色看起来很好,神采奕奕,容光动人,表面看去似乎已经无碍,但陆沉知道,内伤可没那么容易好。
“已经好多啦!”
独孤凤笑吟吟说道:
“陆兄的伤药疗效极佳,老头拳也颇有疗伤之效,原本需要三五日才能恢复的伤势,今晚再养一晚,应该就能大好了。”
陆沉欣然一笑:
“如此甚好。”
聊了几句闲话,两人又自然而然将话题转到了武功方面,开始谈论武功。
独孤凤伤势未好,不宜剧烈运动,两人也就不上手切磋,只口头探讨拳经剑理,最多偶尔以指代剑,隔空比划两下。
陆沉历经多个世界,积累深厚,独孤凤也是出身极高,眼界极广,底蕴极深,即使文论,两人也各自获益匪浅。
两人又都有些武痴属性,论剑论到兴起,回过神来时,整个上午已不知不觉地溜走,甚至午时都已过去大半。
“都到这个时辰了……师傅们还没吃饭呢,可不能让他们饿着肚子做事。”
陆沉与独孤凤相视一笑,又同去外边找了家酒楼,给工匠师傅们订了餐。
趁着酒楼准备餐饮时,两人也顺便在酒楼随意对付了一顿。
这家酒楼提供外送服务,额外给点赏钱就好。
今天独孤凤在陆沉这里呆了一整天。
直至傍晚,她才带着工匠们告辞离去,临行前约好明日继续未完的工程。
陆沉送了她一程,又顺道前往南市,取回了订购的铅盒。
接下来两天。
独孤凤每日一大早便领着工匠们过来,陆沉赏钱给的足,供应给工匠师傅们的饭菜也是丰盛,有酒有肉,工匠们因此干劲满满,又都是技艺精湛的老手,第三天才将将过半,水榭主体便已重建完成,接下来就是雕花、上漆等细致工艺了。
而这一天,亦是长白王薄在曼清院开宴的日子。
独孤凤将一张请柬递给陆沉,俏脸上满是歉意:
“陆兄,今晚我要陪奶奶,晚上只能你先独自过去了。不过等到开宴之后,我会过去找你的。”
陆沉人在洛阳的消息,至今也没多少人知道。
应他要求,独孤凤连自己的家人都未告知,至今无人知晓她时常来找陆沉切磋武功,也没几人知道她与陆沉的交情。
阴癸派的人倒是知道了他的住处。
不过阴癸派四位长老级高手,加上当代阴后传人婠婠,外加六个武功高强的打手,联手围攻陆沉,却给陆沉反杀了六个打手和核心长老“魔隐”边不负,如此丢脸的事情,阴癸派自不会大肆宣扬,帮陆沉扬名。
连边不负被杀的消息,短时间内或许都不会流传出去。
既然保密,那陆沉自不会与独孤阀的人同去曼清院。
不过今夜之后,陆沉在洛阳的消息,应该是瞒不住了。
因为今天晚上,他要做一件大事。
陆沉接过请柬,含笑说道:
“无妨,凤姑娘今晚安心陪尤老夫人就是。”
说话时,他心里想着,等他做下那件大事,独孤阀说不得都要堵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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