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在铁皮桶上的沉闷回音……
没打中环!
“操!”阿彪额头瞬间见了汗,低声骂了一句。
他屏住呼吸,稍微调整了下,又开了两枪。
“砰!砰!”
“当啷!当啷!”
汽油桶的锈铁皮被打得火星子直冒,但铁环依旧是铁环,纹丝未动。
阿彪脸上的汗“唰”就下来了。
他稳住微微颤抖的手腕,第四枪!
“砰!”
这一下似乎正了点,“当!”一声脆响,子弹似乎蹭到了铁环边缘,发出更清晰一点的金属撞击声,但明显不是击穿。
第五枪!
“砰!”
“当啷……!”依旧是大片的铁皮桶被打响的闷沉。
五枪打完,空气里的硝烟味还没散。
阿彪喘着粗气,脸色阴晴不定地放下枪。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那五枪,顶多是擦边或者打在桶上,铁环屁事儿没有!
二埋汰和三狗子在旁边嗤笑一声。
“瞅见没?嘴比鸡巴硬,手比面条软!”二埋汰撇了撇嘴。
阿彪猛回头,眼睛通红地瞪向陈光阳:“该你了!我倒要看看你个一只胳膊的废人,能打出啥花来!”
陈光阳连眼皮都没冲阿彪抬一下。
他上前两步,走到阿彪刚才站立的位置。
那只缠着厚厚纱布的伤臂自然垂在身侧,仿佛与整件事无关,只有那只完好的手,稳稳地平端着那把捷克式。
他没有像阿彪那样花哨的架势,也没见他刻意瞄准。
他就那么松松垮垮地站着,脊背却像一杆扎进土里的钢钎。
抬枪,眼神投向远处的铁环,仿佛那玩意儿近在咫尺。
“砰砰砰砰砰……!”
快!快得根本不像打枪,更像是点鞭炮!
五声枪响几乎没有间隔,如同爆豆般瞬间炸开!
那速度,阿彪看得瞳孔猛地一缩!
枪口焰在昏暗中瞬间爆发又熄灭!
声音连成一串脆响,紧接着,远处传来了截然不同的动静:
“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铃……!”
五声极其清脆悦耳、如同弹珠滚过冰面般的金属撞击声,穿透夜幕,清晰地回荡在众人耳膜里!
整个院子里一片死寂。
蛐蛐都他妈不敢叫了。
汽油桶的铁环?
早他妈不知道飞到哪个旮旯去了!
只剩下中间那个黑窟窿,在晦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扎眼!
陈光阳手腕一翻,枪就塞回了后腰。
他扭过脸,看向阿彪,脸上依旧没啥表情,只淡淡问了一句:“准?快?够不够?”
阿彪的脸色瞬间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
那双刚才还喷着火的眼睛,此刻死死盯着远处的汽油桶,满是难以置信和被打落尘埃的惊骇。
他嘴唇哆嗦了两下,想放句狠话,却一个音儿都挤不出来。
那五声清脆的“叮铃”响,像五把冰锥,狠狠扎穿了他引以为傲的底气。
他攥着枪的手指骨节泛白,手心里全是黏腻冰冷的汗。
吴少猛地倒抽一口凉气,眼睛瞪得溜圆,脸上的肥肉都激动得哆嗦起来:
“我……操!黑水彪,你他妈这回真碰见活阎王了!听见没?听听那动静!那是弹头打穿铁环蹦出来的脆声儿!操!陈光阳兄弟,你这只手!神了!”
他大步上前,一巴掌重重拍在陈光阳那完好的肩膀上,拍得陈光阳伤口都跟着一颤,“兄弟!服!吴某人我大写的服气!”
院门外,墙角阴影里,那几个负责望风的吴少手下,脖子都抻长了,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但没想到,那黑水彪还不服输,咬了咬牙:“我不服,我要和你比一比身手!”
三狗子在一旁听的都着急了。
“哎呦我草你个血妈的,我们光阳一只手受伤了,你要和他比身手?”
“你他吗咋有脸说的。”
黑水彪涨红了脸,但还是一脸的不服。
陈光阳撇了撇嘴:“行,今天你不服,我就打你服!”
“你一个手,也敢和我打?”黑水彪诧异。
“就你这个逼样的,我单手闭眼睛打你八个!”陈光阳开口道。
黑水彪的一张黑脸瞬间涨成了酱猪肝色。
脖子上的青筋“突突”地蹦,像几条受惊的蚯蚓。
陈光阳那句“单手闭眼睛打你八个”像是烧红的烙铁,狠狠摁在了他引以为傲的“黑水彪”名号上!
“草
386、干服黑水彪-->>(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