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鞭的尾巴挟着腥风,“呜”地一声,狠狠抽向陈光阳的头侧!
狼尾抽打快如闪电,根本不容躲闪!
啪!
一声脆响!
陈光阳只感觉左耳一阵火辣辣剧痛,随即嗡嗡作响,半边头脸都被抽得麻木,眼前金星乱冒。
身体不由自主地晃了一下。
狼尾上沾满的土块和硬刺划破了他的脸颊,热乎乎的血顺着脖子往下淌。
这几乎是致命的晕眩!
头狼根本没给他喘息的机会!
借着抽尾的力量,它前爪在地上一刨,刚刚踉跄歪倒的身体像装了弹簧般再次弹起,血盆大口带着被激怒的残忍气息,这一次不是咬向咽喉,而是直取近在咫尺、因撞击和眩晕而门户大开的陈光阳的腹部!
这一口若是咬实,开膛破肚只在瞬间!
腥风扑面!
獠牙森森!
“爸!!”
就在这千钧一发,陈大龙抓起来地面上的半自动,直接护卫上来陈光阳面前!
陈光阳眼疾手快,直接帮着陈大龙拽住半自动,手指扣住的扳机!
眼睛眨也不眨!
砰!
如此近的距离射击!
灼热的弹头带着强大的动能,瞬间撕裂、翻转、粉碎!
头狼的腰侧肉眼可见地爆开一个拳头大的血洞!
浓稠发黑的血和破碎的内脏碎块像喷泉一样从中喷射而出,溅了大龙一头一脸!
“嗷呜……!”
一声凄厉得非人非兽的惨嚎骤然撕裂林间的死寂!
头狼整个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得横飞出去,重重摔在几米外一棵粗树干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它瘫在那里,后腰软塌塌地塌陷下去,显然是脊骨被近距离的枪弹撕断了。
四条腿徒劳地抽搐着,被狼血浸透的毛发在剧烈抖动,喉咙里滚动的绝望哀嚎迅速弱了下去,眼睛里的凶光正在浑浊的血色里飞快消散。
生命的最后气息从那个巨大的枪洞里嗤嗤地冒着带血沫的热气。
它庞大的身体还在神经性地抽搐,但死亡已将它拖入深渊。
剩余的两匹饿狼,被这骤然的恐怖杀戮彻底吓破了胆。
从暴起扑杀到两个同伴眨眼间毙命,血腥气浓烈得令人作呕。
它们发出短促、惊惶的呜咽,连地上的野猪尸体也顾不上再看一眼,夹着尾巴,慌不择路地撞开低矮的荆棘灌木,瞬间就消失在浓密幽暗的林子深处,只留下急促的爪子和树叶摩擦声迅速远去。
林子里骤然静得可怕。
只有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弥漫开来,还有大龙呼哧呼哧粗重得如同破风箱的喘息。
他站在原地,矮小的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两个小手,抓着半自动的枪口依旧死死指向头狼尸体抽搐的方向。
滚烫的狼血糊满了他的半边脸和脖子,顺着下巴尖滴滴答答往下落,砸在脚下的枯叶上,形成小小的一摊暗红色。
额角发际线那里一道细长的血痕分外明显,那是头狼擦过的獠牙留下的。
汗水和血水在他脸上混成一片,唯一干净的只有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里没有眼泪,没有后怕,反而有一种和这个年纪不匹配的狠厉!
粘稠的血顺着他的眼皮往下淌,他竟也不眨一下。
风穿过树梢,发出呜呜的声响,如同鬼哭。
陈光阳浑身像是散了架又被强行捆在一起,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肩膀和手臂的伤口钻心地疼。
他挣扎着坐起来,半靠在身后一棵粗糙的树干上,背心的衣服已被冷汗浸透,黏糊糊地贴在皮肉上。
看着儿子小小的身影站在狼藉的血泊之中,那副被狼血糊得看不清五官却腰杆挺得笔直的倔犟样子。
心头翻腾的情绪压过了撕扯般的疼痛,冲到他嘴边只化为一句低哑的呵斥:“你个混犊子!”
这话硬邦邦地从他喉咙里挤出来,却没了半分火气,反而泄出了他强压的、几乎失控的恐慌与后怕。
大龙依旧没转身,像根被钉在地上的标枪。
但那只紧握着枪、指关节都捏得发白的小手,几不可察地轻微颤抖了一下,泄露了他紧绷到极致的神经。
他死死抿着嘴唇,薄薄的唇片被咬得毫无血色。
脸上的血污下,能看到他腮帮子绷紧的肌肉线条。
陈光阳忍着剧痛,挣扎着拄着枪试图站稳,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低哑,却又含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过…过来!”
那小小的身体终于动了动。大龙缓缓转过脸。
血污凝固在他脸上,狼血粘腻,汗水湿透了内衬的粗布小褂。
他看着父亲苍白如纸的脸上那道清晰的狼尾血痕,看到父亲胳膊上缠绕的旧布条已经被鲜血彻底浸透、洇开,暗红一片。
那道血痕正缓慢地蜿蜒着,流到父亲下颌的胡茬上,然后艰难地凝聚,滴落。
大龙眼底那些冰冷的凶狠,像碎冰遇到了滚烫的烙铁,刺啦一声,骤然裂开一道缝。
一种更深的东西从那裂缝里汹涌地涌
383、这么尿性的儿子,我有俩!-->>(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