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遍布我族勇士!兽神们也饮下了狂化灵液,只待您一声令下,便可撕碎北壁关,用夏人的鲜血祭奠先祖!”
王座之上,蛮族至高无上的统治者兀骨都,身形如同铁塔。
他并未看脚下的大祭司,深邃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金帐,落在了遥远的北壁关。
“沈闲……来了。”兀骨都的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
兀骨剌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甘:“天可汗,那位人族朋友所言果真不虚?我们付出如此大的代价,牺牲一位大祭司,动用禁术强化战士,甚至欠下狐族人情,就只是为了逼此人前来?他若真如传说中那般厉害……”
“厉害?”兀骨都冷笑y一声:“再厉害的猛兽,落入精心编织的网中,也唯有挣扎的份儿。”
他缓缓抬起手,掌心上方,一丝极淡的黑色因果线若隐若现,另一端遥遥指向南方。
“那位人族朋友要的,从来不是简单的胜利,也不是北境这块土地。他要的,是沈闲的因果,是他的命数,是他身上某件东西……”
兀骨剌身体微微一颤。
作为大祭司,他比寻常战士更理解“因果”二字的恐怖。
他低下头,不敢再多言。
“传令下去。”兀骨都的声音恢复了绝对的威严:“让儿郎们攻得再狠些,逼他出手,逼他杀戮。杀得越多,他与这片战场的因果便纠缠得越深……待到万孽缠身之时,便是收割之刻。”
兀骨剌连忙叩首:“谨遵天可汗之命!只是……若那天可汗您亲自出手?”
兀骨都眼中闪过一丝漠然:“本汗何时出手,自有分寸。至于你,兀骨剌,做好你该做的事。”
兀骨剌身子伏得更低,声音颤抖:“是!”
兀骨都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空荡的金帐内,只剩下他一人。
他望着掌心那根若有若无的因果线,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
此举,定然会让蛮族损失惨重。
但人族已出了一位仙尊,自己又始终无法踏出那一步。
若能妖族那头老狮子出关,蛮族再无立身之地。
他必须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