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不过你。”
刘云樵沉默几秒后说道:“我可以发誓。”
“我也信不过。”
我同样摇了摇头,我之前被刘云樵给打休克了,时隔几个月都忘不了这件事情,更何况是他这样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呢?
人在穷的时候跌落谷底,摔一个跟头,他不一定会在意,因为他本来就在悬崖底端这个位置,哪怕再怎么摔,也不会摔到更深的地方去。
但人在富的时候就不一样,从高高在上的悬崖上面摔下来,他对身体的疼痛,自尊的敏感是要远比穷人要来的强烈很多的。
人不怕一无所有。
唯独怕拥有过,再失去。
这种感觉是刻骨铭心的。
现在刘云樵是因为怕死了,所以跟我和解,求饶。
但他如果逃出生天,伤养好了之后呢?他还会记得跟我和解这句话吗?我真的觉得他会不记得,他唯一可能做出的应对就是下一次他会用尽一切手段来报复我,而不是给我留让我侥幸翻盘的可能性。
刘云樵也没想到我会这么难缠,没有办法了,他喘着粗气对我说道:“那你想怎么样?”
“我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接着吃力的从口袋里拿出因为打斗而皱成一团的烟,点了一根放到嘴里,就这样靠墙坐着,遥遥看着刘云樵。
事实上,我确实知道该怎么办。
刚过刘云樵的话。
我怕报复。
不放过的话,我又不想跟他以命换命,我想要的是挣钱,以后没人敢欺负我,在家人需要钱的时候,我能够随时随地给他们拿出来。
所以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主要的其实还是我现在没什么背景,让我没有办法有更多的选项去选择,倘若我有市委书记李卫国那样的老子,我需要这样畏首畏尾吗?
不需要。
但人生就是这样。
不可能给你所有你想要的。
我忍着全身的疼痛,将烟蒂放入嘴中用力地吸了一口,烟雾好似连带着疼痛一起被我吸进了体内。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
叮铃铃。
我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