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哦。”
谢瓒撑着脑袋,侧头看门外魏萤远去的背影,“看出什么了?”
谢拾安神神秘秘地凑近他,压低声音,“三哥刚刚在祖母面前失仪,其实是故意的,你是想帮表姐掩饰尴尬,对不对?”
见谢瓒挑了挑眉,谢拾安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幸灾乐祸道:“三哥你完蛋了,你陷入了爱河,你这辈子都要栽在表姐身上咯!”
“臭小子!”
谢瓒拧了一把谢拾安的耳朵,眼睛里却没什么怒火,反而藏着星星点点的笑。
仿佛对他而言,谢拾安的幸灾乐祸的事情是他此生最大的幸福。
转眼便到了出嫁这一日。
天还没亮,香君就兴冲冲地叩开了闻星落的屋门。
她亲自为少女梳妆打扮,等隆重繁琐的嫁衣上了身,陪在屋子里的姑娘们顿时呼吸微窒。
陈乐之忍不住赞叹道:“宁宁,你今天真好看!”
魏萤眼眶泛红,“发髻盘起来的样子,很像姑母。”
陈玉狮温柔地揽住魏萤,对闻星落道:“我们准备了几件添妆礼,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这厢屋子里热热闹闹的。
而谢观澜的迎亲队伍已经到了镇北王府外。
除了谢厌臣、谢瓒和谢拾安,昔年跟随谢观澜从蜀郡一步步走到今日的年轻权贵们以宋家大少为首,也都过来了,青年们英俊桀骜气度不凡,打马信步穿街过巷,十分的招眼。
而其中最惹眼的,却是他们身后的男人。
年轻的新帝身穿崭新的玄色吉服,骑在高大的照夜玉狮子上,身形落拓渊亭山立,秋阳照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秾丽艳气的眉眼,周身气势却极尽清冷矜贵高不可攀,如同一轮烈阳般令人不敢逼视。
谢观澜。
如今这个名字代表着天子,早已不再能随意唤出口。
迎亲队伍一路穿廊过院,最后停在了屑金院外。
女眷们不许新郎官轻易将新娘子娶走,因此她们把屑金院的大门从里面给锁上了,就算新郎官是当今天子也不能轻轻松松进去。
谢观澜看着匾额,眉梢眼睫不怒自威的气势下意识缓和。
他递给谢拾安一个眼神。
谢拾安会意,上前叩门大喊道:“嫂嫂开门,我是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