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封之后,立马找牙人,到万年县去,把铺子、楼船过到清河坊百户所名下!”
张旭祖目瞪口呆:“把铺子过到清河坊百户所名下?”
“难不成大人有扶玉楼的房契?还有那楼船的船契文书?”
苏陌摆摆手,淡淡说道:“你们尽管去办。”
“若张寿宁那厮,拿出房契船契打官司,另行分说!”
张旭祖迟疑了下:“万年县此值年假休沐……”
曹峰也道:“便是吾等找到牙人,上那万年县去,怕也过不了户。”
苏陌恨铁不成钢的狠狠瞪了他们一眼。
“这还用我教?”
“你们是什么人?”
他加重语气:“天子亲军!锦衣卫!”
“万年县那户房文书,便是在小妾床上躺着,也给老子把他揪起来,把过户手续办了!”
旁边的马巍又懵逼了。
敢情京城脚下的锦衣卫,比下面乡镇的更无法无天?
那可是当朝国舅的铺子,房契船契都没有,便敢去过户?
他冷汗都出来了。
越发感觉前途茫然,甚至小命难保!
奈何,上贼船了啊。
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不管是地方还是京城,背主之人,都注定没好下场的。
真这时候想办法脱身,怕转头就给苏陌或者张旭祖他们拍成渣渣灰!
锦衣卫睚眦必报的作风,可不是开玩笑的。
张旭祖和曹峰确实一时之间,还没从衙内的身份转换过来。
毕竟衙内再嚣张,又怎会比锦衣卫更嚣张。
锦衣卫现在尽管不如巅峰时期一般,权势滔天,让所有人闻风丧胆。
但放眼整个大武朝,也就内阁六臣,及白城郡主这样的上柱国将军、张烈这样的世袭国公,能和锦衣卫扳手腕了。
张旭祖气势汹汹的带人杀出去。
苏陌看了看天色,快到下值时候了。
甭管别人几点上班几点放衙。
自己朝九晚五必须的。
有直属手下做事,确实省事很多。
等张旭祖他们锻炼出来,更能放手不管,干收朝廷的俸禄。
苏陌本准备找宁小小一同回去苏府,但转头才醒起,宁小小这试百户也跟着出去做事了。
他只得一个人骑马回了苏府。
清河坊卫所这边,倒是准备了马匹,还有好几辆自行车。
虽然在外人眼中,这是财富与地位的象征,好些朝廷官员都习惯了骑自行车出行,看着就跟前世六七十年代那些政府官员一样,拉风得很。
但苏陌过了新鲜期,还真不好意思骑着自行车满大街的跑。
等回到苏府,感觉府上空荡荡的。
好些护卫、下人去了孤峰山别墅。
京城的苏府,仅剩下十来个下人,外加姜老实这管家。
苏陌刚吩咐下人去白玉京取来膳食,结果姜老实急匆匆的来报。
“老爷,文千户刚到的府外,说有事找老爷您呢!”
苏陌微微一愣。
文延年来找自己做什么?
送试千户的告身、牙牌过来?
他这上左所的试千户,到现在还是无证上岗,只不过有冷琉汐这女帝背书而已。
问题,自己的告身文书,不应该由南镇抚司送来?
他想了想便道:“把文千户请到偏厅,我马上过去!”
姜老实连忙应声而去。
苏陌略微喝了口茶水,回去换了身常服,这才到偏厅去见文延年。
文延年见到苏陌,连忙起身笑道:“苏大人好久不见!”
“今某突兀登门,还望苏大人不要见怪!”
苏陌失笑道:“文大人这是什么话!”
“大人登门造访,卑职岂有不欢迎之理!再说,前些日子铺子开张,卑职才见的大人,何来好久不见之说!”
停了停,又笑道:“大人请坐!”
文延年不敢在苏陌面前托大,听到苏陌这话,才顺势坐了回去。
“常言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某总感觉与苏大人好几年没见一样!”
苏陌呵呵一笑,主动拿起茶盏:“大人请茶!”
随后开玩笑的道了一句:“文大人大驾光临寒舍,不会是跟卑职说好些年不见吧?”
文延年突然严肃起来,小酌一口,随后放下茶盏,苦笑道:“实不相瞒,某此次,是有求苏大人而来!”
苏陌缓缓说道:“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以卑职与大人的关系,岂需说这等客套话!”
文延年略微迟疑了下,跟着压低声音:“既然如此,那某便直说了!”
“敢问苏大人,是否奉了圣人之命,到那清河坊中,收取商税?”
苏陌一听,眉头顿时一皱。
他是替那些商贾前来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