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就如一幅活色生香的画卷缓缓展开,身形摇摆,如灵蛇游过月下微湿的绸缎,起伏的曲线在灯光下被勾勒得惊心动魄。
最妙的是她腰身纤细处恍若一握即折,却于下处骤然饱满丰饶,山峦般起伏跌宕,玲珑浮凸,每一寸弯折都让旁人的目光来回巡视,不忍远离。
武成玉在隔壁房间自然看不到这些舞姿,三维立体图里都变成了线条,女人身体的韵味荡然无存,可这一刻他嘴角微挑,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这位新任知州刚才的表现无可挑剔,情绪也一直稳定,可在这舞女纤腰如弱柳,笑颜似娇花的舞姿中,他的心跳明显加快了许多,远比周围那几个官员跳的更加激烈。
吕昉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鼻翼微缩,眼神中带着贪婪,旁人此时劝酒也无暇顾及,端起酒杯就一饮而尽。
他的眼神一直在舞女身上流转,流淌过她肩颈圆润的弧线,没入胸前令人屏息的深深谷壑;又悄然滑过那紧绷腰腹的平坦,最终在臀峰处豁然奔涌出饱满的、惊心动魄的弧度。
此时此刻,他的表情不说色与魂授,却也与刚才那个气质儒雅的中年美男子大相径庭,五官还是那个五官,此刻却莫名的发生变化。
炽热、贪婪、饥渴、冲动,与世间所有色鬼一般无二。
随着灯影流转,一曲将尽,舞女旋舞至最疾,暗红身影几乎化作一团灼灼燃烧的火焰,倏然间,她陡然凝定于舞台中央,如同被时光骤然冻结。
与此同时,席间传来了吕昉的一声叹息,以及其他几人吸口水的声音,一个个不说丑态百出,却也再无之前的优雅仪态,所有人都恨不得将眼前的舞女揽入怀中。
马诚最是油滑,刚才席中只有他最清醒,注意力全在吕昉身上,他的笑容更加灿烂。
“吕昉老弟可还满意?我姑苏的姑娘可还看得入眼?这是我姑苏红袖招新来的花魁,名叫翠浓,舞技冠绝平江府,我可是重金将她请来,只为博君一笑。”
吕昉抿了抿嘴,这才回过神来:“马老兄真是客气了,今日吕某大开眼界,实在是不虚此行。”
吕昉哈哈大笑:“都是同道中人,为官也好,做人也罢,总免不了声色犬马,不过是小小享乐而已,吕老弟日后在平江府司牧一方,当父母官,也要与民同乐。
翠浓,难得吕大人欣赏你,还不过来敬吕大人一杯,好好陪陪他,日后在这姑苏城,吕大人也好多多照顾你。”
那位叫翠浓的舞姬妩媚一笑,婷婷袅袅的摇摆腰肢走上前,纤纤玉手端起酒杯,整个人却像是要钻入吕昉怀中一般。
“吕大人,小女子祝吕大人官运亨通,出将入相,我就在姑苏,将来还请吕大人多多赏脸才是。”
吕昉鼻中全是这女人的体香,又感受到这女人身上曲线贴合,再也维持不了之前仪态,整个人不自觉的有些颤抖,连忙拿起酒杯与翠浓对饮。
旁边的马诚呵呵笑道:“既然你二人如此投缘,不如今晚就让翠浓伺候吕老弟,也算是吕老弟来到姑苏的一段风流佳话。”
吕昉脸上迷醉,刚想张口答应,却又好像想起了什么,脸色一黯,连连摇头道:“刚刚来姑苏安顿好,今晚还有事要做,实在不敢唐突佳人,还是改日吧。”
马诚说笑道:“难不成是尊夫人驭夫有道,吕老弟担心家中葡萄架不成。
我等男人大丈夫,何必被家中妇人牵绊,吕老弟还是应该跟我好好学学,我无论做什么,家里那位向来不敢吭声。”
一番话说的吕昉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脸上也都是苦笑,连调戏翠浓都仿佛有些不上心了,马诚见状立刻改变话题,这才让气氛重新热闹起来。
旁边房间的武成玉此刻也放心了,这个吕昉别的暂且看不出,但绝对是好色之徒,好色没什么,武成玉自问没有立场批判别人。
但自家知自家事,由己及人,一个好色的男人,意志就谈不上坚定,很难做到刚正不阿,清廉自守,这样的人被种下生死符,是绝对不敢跟武成玉同归于尽。
这场接风宴一直持续到亥时方寸散去,吕昉在翠浓的小心逢迎之下,已经喝的大醉,若非尚有三分清醒,说不定就真的把翠浓带回家了。
待他跟众人辞别,依依不舍的看了翠浓几眼,这才上了马车返回知州府,武成玉则远远的坠在马车之后,一路跟随。
得月楼离知州府不远,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马车就到了知州府,吕昉在马车上摇摇晃晃,酒意刚刚上头,下车就看见一个道装老者站在府门前。
“姑爷回来了,怎么喝的如此大醉,这平江府的官员着实有些不知进退。”
老者开口以奴仆自
第137章 家有恶鬼-->>(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