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涩涩的,像是许久没有洗过似的。
    刚才在老定家,定氏那个当娘的,连给闺女洗个头都懒得慌,甚至拿块干净的湿毛巾,给孩子把头发擦擦都不曾。
    “关于你的亲娘......”
    想到定氏过了今晚,极有可能会被转移去牛家村的后山做苦力,顾千兰不禁开口道。
    “娘亲!我......定阿娘已经有了自己的家,我都想明白了。”
    “以后,不会再犯糊涂,做出伤害您、伤害家里人的举动来。”
    瑞诗一想到丢失的那对粉色珠花,心头便像是滴着血一般的难受。
    “你......不想再把她接到家里来住了?”
    “镇上的宅子大,不缺她一双筷子。”
    顾千兰自然不想再跟定家人有任何牵扯,只可惜......孩子们的身上,到底流着定氏的血。
    血浓于水,说起来她到底是孩子们的血脉至亲。
    尤其对于将来要学习科考的瑞书而言,孝顺生母也是他不可逃避的责任。
    哪怕孩子再不情愿,对定氏这个生母,都不能太过分。
    即便她现在犯了错,说到底也都是一个“穷”字闹的。
    在没有犯下原则性大错的前提下,略微帮定氏一把对她而言并不困难。
    只不过......这一切都取决于孩子们自己的意愿。
    如何对待定氏,需要把握好一个合适的度。
    既不能太过,像瑞诗之前待她那样,毫无底线的纵容。
    又不宜太远,眼看着她落入火坑,也不施以援手。
    “娘亲......我......我不敢。”
    “不敢再让定阿娘过来住了。”
    瑞诗低垂着头,摸着身上补丁摞补丁的旧衣裳,眼底泛起点点泪花。
    “若是可以的话,我想每个月从我的月例里面,拿出一些来接济定阿娘。”
    “接她过来住的话,我......我再不会提起的。”
    这短短的两三天时间,她算是被这位亲娘给整怕了,还是每个月给她些许帮助,从此远着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