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刚才如此信誓旦旦地说,希月戴了她的耳坠子,余冬玉只觉得整张脸红得发烫。
    她两腿彻底一软,瘫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我......”她好不容易,挤出个“我”字,便再也不知道说什么,才能挽回眼下的局面。
    “哎呀!小姑,你怎么样?还好吧!”
    灵秀急忙弯下身,试图将余冬玉扶起来。
    可她像是被抽干了浑身所有的力气,怎么扶都站不起来。
    “这两副耳坠子长得这么像,不放在一起,谁能看得出来不一样啊!”
    灵秀不由得替小姑找补解释着,只希望大家不要揪着她的错处不放。
    “哼!自己的东西丢了数天,没说四处找一找。”
    “更没有找我这个婆母问一问,先入为主地便认定了大嫂的耳坠子是她的。”
    “我们家,要不起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家人的媳妇。”
    琴嬷嬷冷冷地看着瘫坐在地的余冬玉,忍无可忍地说出决绝的话来。
    “对!娘,我早说要把她赶回娘家,这下子你总算是听了我的。”
    二贵早在余冬玉叫嚷着要耳坠子时,便对这个姑娘深恶痛绝。
    只恨不得,从来不曾认识她才好。
    眼下听见娘亲的意思,立即附和着,只差拍手称快了。
    人群中的大贵,听到娘亲和二贵的对话,握住希月的手下意识地一紧。
    随即拉着她,便朝着娘亲和二贵的方向挤过来。
    他在心里不住地呐喊着,“等一等,再等一等。千万别急着做这种决定。”
    可惜,琴嬷嬷和二贵完全听不到他心底的声音,冷冷地看着余冬玉,当着众乡亲的面,开口说出要赶她回娘家。
    余冬玉只觉得她的整颗心,如同坠入冰窖,寒冷与绝望紧紧地包围着她。
    她看着二贵的嘴巴一张一合,说出这个世间,对她来说最最残忍的话语。
    她下意识地摇着头,不想再听到这些令她无比痛心的话。
    “娘!我这就去拿纸笔,写下休书,今天便将这个搅家精给休回娘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