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救,她却怎么也够不着...
嘴上越是绝口不提,那些画面在夜深人静时就越是清晰。
她的心,何曾有过一刻真正的平静?
周柒柒看着婆婆那副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的样子,听着公公那沉痛又真挚的剖析。
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泡在酸水里一样,又涩又胀,眼泪早已盈满了眼眶,模糊了视线。
一旁的朱莹莹看着这一幕,心里也是酸楚不已,她默默掏出自己的手帕,先递了一块给周柒柒。
又拿出另一块干净的,轻轻碰了碰周柒柒,示意她拿去给秦佩兰擦擦眼泪。
但周柒柒却轻轻摇了摇头,用眼神制止了。
她知道,现在不是急着去安慰的时候。
这些痛苦、恐惧和悲伤,在婆婆心里积压了整整三年,早已成了一个不敢触碰的脓疮。
此刻,必须让它彻底流干净,让这些压抑太久的情绪尽情地发泄出来。
只有把腐肉剜掉,伤口才能真正开始愈合。
秦佩兰闭着眼,任由眼泪无声地淌了许久,仿佛要把这三年来积压在心底的苦水都流干。
听着老伴沈振邦那番掏心窝子的话,她也慢慢回过味来。
刚才那股子歇斯底里的反对劲儿,表面上是为了护着舟舟,怕孩子受罪,可往深里一想,何尝不是因为她自己怕极了?
她太害怕再去触碰那段血淋淋的记忆了,恨不得把它永远埋在最深的土里,假装从未发生过。
她就这么哭了许久,也沉默了许久,一直到窗外的天色都暗沉了几分,秦佩兰才缓缓睁开红肿的眼睛,声音沙哑却平静了许多,说到:
“老沈,你说得对,不能再逃了,我...我也不逃了!”
可话锋一转,浓浓的担忧又浮了上来,她紧紧抓住沈振邦的手,说到:
“可是,舟舟那孩子,她...她真的能受得住吗?当初军医不是说,她四岁前的那些事,脑子为了保护自己,都给选择性忘了吗?就是因为太痛苦了,实在扛不住了,才不得不忘的啊!”
“现在,现在咱们硬要让她想起来,我...我是真怕啊,怕她一下子被压垮了,万一...万一情况比之前还糟可咋办?那不就是咱们害了她吗?”
沈振邦握紧了她的手,目光坚定:
“佩兰,你的担心我都懂,可翟博士的资料里白纸黑字写着,这种心病,如果不在孩子年纪小、脑子可塑性还强的时候治好,等再大些,性格定型了,那可能就...就真的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说到:
“难道就因为咱们大人心里害怕,担心这个‘万一’,就眼睁睁看着舟舟,做一辈子的哑巴吗?你想想,这对孩子...公平吗?”
“哑巴”这两个字,像针一样狠狠扎进秦佩兰的心窝,让她浑身一颤,嘴唇咬得发白,眼神剧烈地挣扎起来。
沈振邦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用力握住她的左手,沉声说道:
“佩兰,你当年也是带过兵、打过仗的人,枪林弹雨里,你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前怕狼后怕虎过?眼下舟舟这情况,就跟咱们当年打仗一样,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退一步,可能就是一辈子的遗憾啊!”
周柒柒觉得是时候轮到她开口了。
她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半蹲在婆婆面前,轻
第一卷 第337章 总不能护她一辈子啊-->>(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