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重八旗的。
    只是,既然要倚重八旗,就得先重振八旗,加强对八旗的管理。
    所以,雍正才会对八旗诸官学严格考核,才会狠厉到八旗子弟要是考核不合格就去关外种地,而几乎与发配无异。
    但这也是没办法,贵族特权不是白享受的。
    诸王,也就是诸旗主,不再管旗务,弘历虽然无所谓,但对其他旗主而言,自然难免有怨言。
    雍正堂侄广善,为此主动从陵寝跑了回来,来向恂郡王允禵请安。
    在允禵于武备学堂回府时,他甚至直接拦了驾,扎千道:“堂侄广善给堂叔请大安!”
    允禵沉下了脸,但还是在王府外书房见了广善。
    “谁让你跑回来的?”
    因为广善本来是在看守康熙陵墓,所以允禵问了他这么一句。
    广善道:“萧阁老让我回来的。”
    接着。
    广善就很激动地问着允禵说:“堂叔,您是皇上亲弟,又是先帝当年最看重的皇子,您不能坐视祖制彻底被违逆啊!这样下去,岂不是真要允许汉人留发了吗?”
    “那你们想怎么办!”
    允禵突然起身吼问道。
    广善微微一颤,随后直接跪下:“您总要为八旗诸旗主发个声吧?”
    “发声?”
    允禵呵呵冷笑,随后又仿佛下定了决心,起身往外走去:“那我就带你去见个人。”
    没多久,允禵就带着广善来见了弘历。
    “弘历,你现在是议政王,你说说,广善私自回来向我请安,该怎么处置?”
    允禵问道。
    弘历神色复杂地看了广善一眼:“当如实奏于汗阿玛知道。”
    广善则对弘历也跪了下来:“四阿哥,您不能这样啊。”
    “我还能怎么样?”
    “实话告诉你们,堂伯满都护还有宗室延信已经冥诛!”
    “汗阿玛现在去见八叔了。”
    弘历说到这里,连允禵都不禁面色一白。
    而弘历也看向了他:“十四叔,曾静知道那么多皇家内幕的事,汗阿玛不可能不起疑心;而既然汉人士绅开始拿皇家内幕做文章,那么有些事就在所难免!”
    广善这时也不禁问着弘历:“八叔要被怎么样?”
    允禵也看向了弘历。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弘时也已冥诛!”
    弘历说到这里就越发严肃起来,而继续对允禵说:“十四叔,我现在只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即便我是汗阿玛现在最信任的皇子,但也只是皇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