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理应受更好的教育,拥有更广阔的视野,拥有走出深宅大院的权利。
    “萧晏,那很难的。”
    云庭收敛了玩笑,语气沉重。
    无需多想,单看他自己的家族,便知阻力如山。
    这阻力,不仅来自男人构筑的高墙,更来自那些被旧规陋习浸透骨髓的女人本身。
    她们不仅自己不愿走出,更会以最恶毒的言语中伤、羞辱那些勇敢迈步的人。
    “再难,总要有人做。”
    萧晏的目光坚定如磐石。
    那是弃娘的心愿,是三个女儿的心愿,自然也就成了他余生奋斗的方向。
    “大不了,”他语气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从头再来。”
    他的人生本就几度沉浮。而这一次的“退场”,却是他心甘情愿的选择。
    “好!说得好!”云庭霍然起身,高举酒杯,眼中满是激赏,“来,我敬你这份心胸与担当!”
    一直沉默的蒋玄,也默默举起了酒杯,眼神沉静而坚定。
    “你呢?”萧晏看向云庭,目光带着询问。
    至于蒋玄,他无需多问,深知其心。
    “灼灼想干什么,我奉陪到底。但是她要是不想掺和进你们这些事情来,我惧内,可不敢跟她意见相左。”
    顿了顿,云庭又道:“不过其实压力不在我身上,灼灼只想赚钱,最多弄个皇商当当。但是昭昭——”
    他看向蒋玄。
    昭昭那种人物,绝非池中物。
    她若下场,必定是翻云覆雨手。
    皇后对她的倚重,瞎子都看得出来,分明是指望她冲锋陷阵,劈开荆棘。
    蒋玄迎着云庭的目光,只说了八个字,却重逾千斤:“昭昭所愿,即我所愿。”
    “好好好。”云庭抚掌赞道,“好连襟。”
    “你还不是。”蒋玄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
    云庭:“……”
    他差点被噎住,指着蒋玄笑骂:“我就说你,蔫坏蔫坏的。你说情绪都烘托到这里,你偏要破坏气氛。”
    他摸着下巴,“说起来有一点,你们都没有考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