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他们在琼州置办下了家业,日子过得比从前好很多。
    夫妻俩也都是踏踏实实的性格,所以就打算扎根这里。
    毕竟对于底层的老百姓而言,哪里过得好,哪里就是家。
    送走尚临风,陆弃娘就和萧晏说:“你说咱们留下就算了,尚老爷子,他这把年纪了,除了那张嘴之外,其他也没什么能碍着谁的了,怎么就偏偏为难他呢?”
    这事是这样的。
    倘若大家都不离开,那也就算了。
    问题是现在只留下这么一小撮人,心态就容易崩溃。
    而且别看尚临风天天自诩豪迈,但是陆弃娘却知道,他心眼最小,最爱钻牛角尖了。
    而且他年龄大,说句难听的,也没什么用,为什么要针对他呢?
    萧晏道:“他就坏在那张嘴上了。”
    “啊?”
    陆弃娘这一听,萧晏这是知道点什么啊。
    “咋回事?你知道?你怎么没提醒他两句?”
    萧晏摇摇头。
    原来,尚临风在京城有个死对头。
    那个人吧,和尚临风其实是同科进士,排在尚临风前面。
    但是尚临风虽然科举没有他得意,但是诗词写的好,有一种狂热的“脑残粉”,然后就被嫉妒了。
    死对头呢,落井下石,让他被发配到琼州。
    本来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但是尚临风闲着没事,就爱写诗。
    陆弃娘不是说了吗?
    他心眼小,心思重,但是偏偏嘴硬,诗词里都说自己在琼州过得怎么好。
    这下被死对头抓住了话柄。
    ——皇上啊,别人都可以回来,但是尚临风就算了。
    他在琼州,已经乐不思蜀了。
    不信您看他做的那些诗词。
    就这样,倒霉蛋儿尚临风,就被留下了。
    陆弃娘听萧晏说完,不由无语。
    祸从口出。
    而且其实也不太能怪尚临风,就是他死对头,太不做人了。
    “这事我没法告诉他。”萧晏道,“我怕他郁郁而终。”
    “还真是,别说了,别说了。”陆弃娘连忙道。
    萧晏还是考虑周全。
    “弃娘,我有一件事情,和你商量。”萧晏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