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再敢来,我给他一个教训。”
    这种人,其实最是欺软怕硬。
    狠狠收拾一顿就老实了。
    “嗯,没事。”陆弃娘道。
    二丫在损云庭,“都被逐出家门了,还口口声声说,不来请你你就不走,这会儿又把家世抬出来。怎么,你冒认云国公府公子啊!”
    “你懂什么,我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云庭昂首道。
    “呵呵,牛怎么在天上飞?”
    “牛在哪里飞?只给我看看。”
    “你自己吹上天的,自己还不知道在哪里?不行就再吹两口气,给吹回来。”
    “你!”
    两个吵吵闹闹,倒是冲淡了陆弃娘心头的不舒服。
    “萧晏,他肯定还会来。”陆弃娘道,“他特别不要脸。”
    “放心,我知道了你的态度,以后交给我来对付他。”
    萧晏之前担心陆弃娘对家里人多少有感情。
    现在看看,这种疑虑就被打消了。
    她又看向陆瑾,“让陆二哥看笑话了。我家就这么些破事。”
    陆瑾说一声“无碍”,心说这会儿他真的该走了。
    结果像天要留客一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三名巡检司差役斜挎腰刀踱至摊前,身穿青黑色油绢号衣,肩头绣着“户部钞关巡缉”的字样。
    陆弃娘认识他们。
    运河码头有钞关,钞关负责收税以及缉私。
    收税的是税课大使,负责缉私查验货物的,就是这些差役。
    可是,他们怎么来到自己摊位前了呢?
    他们明明,是检查来往船只上面货物的啊!
    看着他们来者不善的样子,萧晏先开口:“不知道各位大人,有何指教。”
    “这底下压着私盐吧?”疤脸差役靴尖猛踹摊架,竹篾筐里的炒面哗啦倾泻在泥地上。
    下面的袋子被他粗暴打开,露出里面同样的炒面。
    “你们这是干什么?”陆弃娘看着撒了满地的炒面,气得眼睛都红了。
    这分明是来找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