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现出聪明才智,读书过目不忘,又是封家的嫡长孙,朱老夫人简直疼到骨子里,封卿礼要娶个没爹没娘的商户孤女,她也应了下来。
那几年,朱老夫人瘫痪在床,被孟氏捂住了耳目,不知道府里的事,却对秦舒禾不错。
可能因为她是她疼爱的孙子要娶的媳妇,所以格外照顾。
其实,这时候朱老夫人因为什么对秦舒禾好,秦舒禾已不在意,她只记得在最后两年,十分困顿之时,朱老夫人这里是她能静下心的地方。
所以她才让王嬷嬷去把贾神医请来,好好瞧瞧朱老夫人是怎么回事。
要说朱老夫人是瘫痪,但能感觉疼痛,要说不是瘫痪,却怎么也站不起来,实在怪异。
秦舒禾放下茶杯,看向软座上的朱老夫人,蹙起了眉。
这边,贾神医翻开朱老夫人的眼皮看了看,闭着眼睛把脉,听了会脉,眼睛猛地睁开。他看了看朱老夫人,又想起刚刚外面丫鬟的强势,脸色渐渐沉了下去,对着常嬷嬷轻声说道,“得施针,请嬷嬷把老夫人的外裤取了,留条里裤既可。”
常嬷嬷自然看到了贾神医的脸色,她沉着脸,看向倒在床榻上疼到昏厥的老夫人,又回头看安坐在椅子上的秦舒禾,犹豫了半响,一咬牙,上去把老夫人放倒睡好,然后把老夫人的外裤脱了。
“老先生请。”
贾神医立即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出来,取出针后,开始在老夫人身上扎,有一根还扎在了头顶上,看的常嬷嬷眼皮直跳。
贾神医脸色一直不好,下针又快又急。施针结束,他额头也冒了一层汗出来。
“今日吃的东西跟药相克着了,问题不大,往后记着些就行了。”
贾神医是冲常嬷嬷说的,说完就往外走,秦舒禾站起来,跟常嬷嬷笑了笑,紧紧拉着常嬷嬷的手,声音很轻,“嬷嬷要是顾及老夫人,扎针的事莫要提及。”
常嬷嬷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回头看看软座上已面容平和的老夫人,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秦舒禾轻笑,转身离开,追着贾神医而去。
路上无人说话,直到远远离开了松鹤院,秦舒禾才问出口,“贾先生,如何?”
“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