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咱叔不愧是靠脑袋干仗的人。”
    而后则是一拍大腿:“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这岂不是……更加不妙,更加难搞了?? 陛下他怎么走了这么个昏招儿?这是直接把自己给走进坑里去了呀!”
    对于他这话,常升格外认同地点了点头,轻叹道:“所以说啊……我就是再长十个脑袋,也难解这样的难题啊开国公!”
    常升不肯放弃地道:“但还是得想呀叔!不然陛下他……大明它……”
    这时候,前面一伙人似乎是总算发现有人掉队的了,转过头来朝二人招呼了一句:“老张!常二小子!你俩在那儿磨磨唧唧做什么呢?走那么慢!”
    常升心头一跳,只能立刻做出一副笑嘿嘿的样子,朝对方招了招手,故作埋怨道:“来了来了!这不是会宁侯整日喜欢想东想西地发呆,落后面了嘛!还得咱过来喊一句,不然人都不知道落哪儿去了!”
    前方也并未生气,只轻嗤一声道:“害!老张一向都这德行!不过啊,他肚子里的坏水儿打仗的时候可好用了!哈哈哈哈!”
    常升轻轻舒了一口气,道:“再不跟上去不合适了,叔呀,你倒是快想想办法呀!”
    张温则是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先和他们一起去凉国公府再说吧,难办……简直难如登天啊这事儿搞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二人也已经落后聊了好一阵儿了。
    当下不敢耽搁以免引起怀疑,一同加快脚步朝前而去。
    ……
    而这时间里。
    奉天殿里的诸多朝臣虽似遭了晴天霹雳一般,好大会儿缓不过劲儿来,但最后还是都各自三三两两、噤若寒蝉地逐渐从奉天殿散去,绝大部分人的心情都显得格外沉重。
    毕竟除了公侯武勋,其他人可远没有足够的实力和底气。
    谁知道今日查的是广东、四川两个承宣布政使司的几个案子,明日就不会查到他们头上来?
    而诸多宫道之中一处僻静无人之地。
    傅友文打破了沉默的气氛,看向和他同路的詹徽,二人同是要回六部衙门的,即便已经掰了也难免走在一道。
    傅友文道:“詹大人,老夫说什么来着?陛下……他是一个擅长创造奇迹的人,不知原本对此万般警惕反对的詹大人,今日早朝为何也会站出来附议呀?”
    他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揶揄之意,同时还隐隐带着一丝得意。
    这种几乎得罪所有人的事情。
    他属实没想到,居然能够议得如此丝滑、如此顺利……亲历了这一个轻松的开头,傅友文此刻心中的忐忑自然是消去了许多,信心也同样增长了不少,愈发觉得……自己的选择应该是正确的。
    若此事能够顺利办下去……
    他傅友文这次可是第一个吃上热屎……啊呸!第一个站出来支持陛下的人!这份功劳当然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