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街角有个灰衣人探头,立刻对身边的暗卫使眼色——京城太大,总有些王雄的余孽想趁乱生事。
    林风在城头铺开战书时,夕阳正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狼毫饱蘸朱砂,"斩敌首者,封万户侯"九个大字力透纸背。
    他将战书绑在箭上射向敌营,转身对身后的百人轻骑一笑:"跟我出城。
    李文渊要见我,我便去会会他。"
    玄铁枪挑开城门的瞬间,辽军的喊杀声像浪头般涌过来。
    林风运起《乾坤诀》,内力在掌心凝成青色光团——这是他新悟的"乾坤破",专破外家横练。
    他扫开劈来的马刀,枪尖挑飞两个敌兵,视线穿过人群,锁定了那顶绣着金线狼头的帅帐。
    "林大人!"柳如烟的声音从马后传来。
    她不知何时换了身劲装,手中的绢帛被风掀起一角,"子时总攻!"
    林风的瞳孔骤缩。
    他反手将柳如烟护在身后,玄铁枪划出半圆逼退围上来的敌兵:"去城上!
    告诉苏将军,子时前把火油全浇在西门外!"
    帅帐的门帘被掀开时,李文渊正端着酒盏笑。
    他的铠甲擦得锃亮,连鬓胡上沾着酒渍:"林大人果然来了。
    本帅等你三日,就为看你怎么死在这京城脚下。"
    "你猜错了。"林风的枪尖抵住他咽喉,"要死的,是你。"
    《乾坤诀》的内力在体内翻涌成海。
    林风大喝一声,掌心的青光化作实质,穿透李文渊的胸口。
    血溅在帅旗上时,辽军阵中响起绝望的哀嚎。
    林风扯下李文渊腰间的狼头令牌,转身对溃退的敌军吼道:"降者不杀!"
    残阳把战场染成血色时,林风刚擦净枪上的血。
    他抬头望向京城方向,突然听见一声钟鸣——清越,悠远,像十年前那个雨夜,师父被杀手围杀时,血溅在古寺铜钟上的那声。
    "所有人戒备!"他握紧玄铁枪,目光扫过逐渐暗下来的天际,"有动静。"
    钟声又响了。
    这一次,他听得真切——是城南的普济寺。
    那里十年前着过大火,古钟早该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