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盏尚未饮尽的茶杯。昭示有人来过,刚刚的谈话,不曾是南淮瑾的臆想……
清晨,灰蒙蒙的天幕低垂着,厚重的云层将天光过滤成惨淡的灰色。
寒风裹挟着潮湿的冷意,天色阴郁的莫名让人觉得有些压抑。
一支队伍将官道占得满满当当,众士兵身着百里营的军服,训练有素整整齐齐朝着西方前进。
正是百里落郁领着百里营的将士向西都走去,她们启程已有十天,很快便能到了。
西步玥笃定她找不回南漓玉玺,就快马加鞭先她一步赶回西渡都了,她要提前回去准备看她笑话。
百里落郁也不在意,有人搭戏台子,要唱一曲自取其辱的戏,她何乐而不为。
“将军,恕属下斗胆问一句,将军给个月华公子什么名分回去呢?还是打算进献给王上?”
百里二心思比百里一细腻上许多,明眼人都能看出百里落郁对月华公子不一般。
她后面说的那句进献给王上,不过试探罢了。
若是不趁早给个名分,被西越王看上可就难说了。
“你这样一说,我好像还没想好什么名分,不过自然不能献给王上。”要不然自己死的更快。
文中就是南淮瑾被西越王看上,他以自身献祭祸乱后宫。
后半句百里落郁没有说出来。
按理来说,战败国的一切有地位的男眷都被押运回西都,任由西越王挑选,再赏赐给其他人。
临阳破城那日,南淮皇室的直系男眷为守洁都已自戕,剩下的男眷不过是旁系,血脉并没有多高贵。
之前辽克鲁已经把男眷押回西都了,不过大家都知道百里落郁身边的还跟着一个南漓的男子。
若是没有名正言顺的名分,西越王要去也无伤大雅,他们西越民风开放,一夫共事几女都没关系。
更有甚者先王留下的男眷侍君,新王登基,只要看上的不是自己的父君,也可以占为己有。
西越民间长姐去世,留下的夫郎,理所当然也由妹妹所有,他们都并不觉得有什么有违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