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落郁打断南淮瑾的话。
“你就在这等着,我去有洞外瞧瞧什么能起到作用的。”
说着她眼神坚毅,运气内力就往峭壁走去。
……
山风裹挟着风沙灌入衣领时,百里落郁正趴在悬崖边缘。
她指尖深深抠进岩缝,枯草般的碎发被冷汗黏在额角。阳光斜斜掠过千仞绝壁,在嶙峋怪石间投下刀锋般的阴影。
“再找找......”她咬着渗血的嘴唇喃喃,指甲在粗粝的岩壁上剐出数道血痕。
从卯时到正午,能撬动的石块都试过了,连半截能当绳索的树根都没寻见。
山风突然尖啸着掀翻她的衣摆,几颗碎石坠入深渊,久久听不见回响。
就在她蜷缩起身子时,余光忽然瞥见一抹枯黄。
十丈开外的崖壁上,手腕粗的老藤如垂死巨蟒盘踞在石缝间,藤皮皲裂的纹路。
应该是风沙将断崖东侧的岩层掀开道裂缝,露出盘虬交错的苦滕蔓,枯黄的藤皮在风里簌簌剥落,却仍紧紧咬进岩缝深处。
百里落郁立即欣喜若狂,攀附过去,玄铁剑重重砸在岩石上迸出火星。
“当啷“一声,剑鞘撞上凸起的岩石。
此时,日光已经高高升起,炽热的阳光照在崖壁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百里落郁只觉得喉咙干痛,脑袋也开始发晕。
她在眩晕中死死扣住藤蔓,碎石雨点般砸向数十丈下的戈壁滩,差点摔落下去了。
居然在这个时候发起高热了,她感觉自己喉咙烧得发苦,眼前忽明忽暗。
不行得赶紧把这个消息带给南淮瑾。
崖洞里,南淮瑾正数着崖壁上有几条裂痕,他听着洞外呼啸的风声,指节攥得发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百里落郁却迟迟未归。
他的内心逐渐被失望填满,以为百里落郁要放弃他,独自下悬崖了。
就在南淮瑾满心绝望时,洞口终于出现了百里落郁的身影。
“你...“话音卡在喉间。女子红色劲装裹着层细沙,颧骨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唇上干裂的血口像皲裂的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