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抱起放到床上,小心翼翼地拆开纱布,准备重新上药。
百里落郁摩挲着下巴,陷入沉思。
原书中没有提到过有小孩这回事,甚至连小苗这个名字都未曾出现。
她瞥向床榻,目光扫过小苗颈间那根褪色的红绳,上面还挂着半枚铜板,像个四处流浪的小乞儿。
“好好好,你没哭我也答应,小苗受伤了让她休息吧,毕竟她才七八岁,我有事处理就走了。”
百里落郁推门而出时,南淮瑾才注意到,她的左肩洇出了一片的血迹。
那是他先前故意挤压伤口留下的杰作。
一瞬间,他的内心深处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有什么好愧疚的,那个恶毒的女人罪有应得!
南淮瑾临走前反复嘱咐药童,好好照看小苗,有任何事,都可以来找他……
当门轴转动的吱呀声彻底消散,房间内只剩小女孩一人背对门躺在床上。
小苗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她翻身时棉被滑落,月光恰好漫过窗边铜盆,是药童重新搬进来的。
水面映出个扭曲的笑靥——与三日前在护城河倒影中练习过千百遍的表情分毫不差。
总算不白费力气。
小苗指尖抚过颈间铜板上经年累月的划痕,唇角勾起一丝冷笑的弧度……
——
更深露重,百里二跪在房间阴影里:“将军,那女童应该不简单...你不要被骗了。”
“无妨,她若是来做内奸,那放在明处总好过放在暗处。”
百里落郁斜斜睨了她一眼,“再者,我看起来很好好骗吗?传信给西都暗桩。”将染血的帕子投入火盆。
“派人查那个老翁和小苗。”火焰吞没丝绢上并蒂莲纹的瞬间,她望向前方的眼神晦暗不明。
百里落郁可不觉得亡国加孤儿,还出现在她这个恶毒女配身边的孩子,会是什么路人甲。
既然穿书了就要万事小心,想改写南淮瑾的悲惨命运肯定会带起一系列蝴蝶效应。
谁知道会不会原文里本没有,因她穿书而冒出一个不知名身份的小女孩呢。
隐隐嗅到了有阴谋在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