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方知她无意相助,那和善不过是表象。
他在宗门当了大半年执事,深谙其中关窍。
抓捕有嫌疑的同门执事时,操作空间很大,通常连修为都不必封印,更遑论直接收缴随身法器?
“师父!”
知微见师父被封住修为,夺走法器。
素来冷淡的小脸,头一次浮现浓浓的恐慌。
她从未见过师父如此狼狈,她想站在师父面前,可一个炼气期的小女孩,又如何能在筑基真人的注视下行动?
“走吧。”
魏术冷冷地说了一句,便如同提着一个犯人般,抓着陈业的肩膀,身形一晃,便冲天而起。
驼背老妪对着知微,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同样,化作一道流光,紧随其后。
庭院中,再次恢复了宁静。
只剩下知微一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必须做些什么……簌簌姐姐!可……簌簌姐姐不见了。”
知微不得不承认。
虽然,她时常不喜白簌簌对师父趾高气扬的模样。
可心中却也知晓,若白簌簌尚未失踪,有她在宗门,必然不会有护法粗暴抓捕师父……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两位筑基真人的行踪不加掩饰,自然惊动了临松谷其他人。
李婆婆和林琼玉匆匆赶来。
她们放心不下内谷的安危,这才壮着胆子,前来查看。
可当她们看到庭院中,只有知微一人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两人心中皆是一惊。
“知微,你……你师父呢?”李婆婆颤抖道。
知微睫毛微微一颤,纵然心中有千般忧虑,但她知晓,临松谷是师父的心血,绝不能毁于一旦!
而眼下师父和师妹都不在谷中,唯有她,才能让临松谷安定。
墨发小女娃揉了揉脸,低声道:“师父,只是有事暂去宗门。麻烦李婆婆之后,安抚好谷内灵植夫……”
“婆婆晓得。”李婆婆手一颤,她人老成精,已然有所明晓。
在心中默然叹息。
陈执事固然安分守己,本领非凡。
可他既然踏入宗门权力的争斗,必不可免会遭受波及。
况且……
再怎么样,都只是练气修者,不得重视。
倘若是筑基修者,能御剑千里,何处不可逍遥?
……
与此同时。
陈业被押到灵舟之上。
此灵舟专门押送犯人,内有灵材打造的禁闭室,室内漆黑无光。
不仅隔绝一切声响和光线,同时,还能防止神念传音。
来到这安静的黑室之中。
他本有几分惶恐的脸上,此刻再没了半分波澜。
他在思考。
思考自己是哪里出了意外。
是魏成之死?
不可能。
此事他做得天衣无缝,青知出手,自己又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魏家即便怀疑,也绝不可能拿出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况且,在魏成一事之上,白家曾力挺他。他已经就此事,接受过执法堂的排查。
话又说回来,押送他的那名魏护法,观其态度容貌,应该便是出身自魏家的修者。
陈业盘膝而坐,思绪如潮,他忽然发现一个盲点。
为何白家,忽然放弃对他的支持?
不……倒也不是放弃,而是任凭宗门抓捕他,好似是想从他口中知道些什么。
能让白家感兴趣的,不就是白簌簌的消息?
可昔日,白无极已经调查过他,确定他与渡情宗没有牵扯。
除非……
近几日又发生什么事情,让宗门认为自己和魔修有关系?
于是,与自己本就有仇的魏家,便暗中发力,从而导致了今天的抓捕?
陈业的思路逐渐清晰,不过片刻,他已经将来龙去脉梳理清楚。
“此事,定有魏家的参与……打虎不死,终究成患。杀死魏成之后,更该一不做,二不休……”
陈业眸中掠过一丝狠厉。
只可惜,他还未筑基。
若早点筑基,他必将魏家与他针对的魏宗等人挨个点名诛杀!
“不过……这几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我时刻关注坊市消息,至少外界表面上,未曾出现大事……”
应该不算虐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