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些变异生物觉得自己不需要再被人类怜悯，甚至反过来猎杀人类，那么他们自然也没必要再用过去的目光看待它们。
林若曦猛地攥紧拳头，周身的雷霆再度暴涨，刺目的电光将整个训练场照得如同白昼，空气中弥漫着臭氧的刺鼻气味。
“准备战机。”
她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要让那群畜生知道，人类于它们而言，到底是什么。”
鹏城，寒气骤然弥漫。
沈墨站在天枢局中，周围的空气瞬间凝结出细碎的冰晶；他的眼神冷得可怕，灵力不受控制地外溢，地面以他为中心迅速结出一层白霜。
“青山县”
他缓缓抬头，眼中杀意凛然。
“走。”
“去青峰山。”
“它们不是觊觎人类的领域吗，那我就让它们——”
“永远留在那里。”
一步踏出，整个天枢局温度骤降，刺骨的寒意将这里笼罩，甚至在逐渐向外弥漫。
“当真不打算出手？”
李承安看着眼前之人，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除却上次的次元生物，这是第一次，兽潮突破城市防线。”
茶盏中的热气袅袅升起，在二人之间氤氲出一片朦胧。
钟山海垂眸，杯中的茶叶缓缓沉底，他的目光仿佛穿透茶汤，望见了千里之外的血色。
“第一次，但不会是最后一次。”
他淡淡的说道。
“以你之能，瞬息便可平息此祸。”
李承安握紧茶盏。
“然后呢？”
“让人类永远活在神明的羽翼之下？”
钟山海抬眼看向他，摇了摇头后继续说道：
“这是文明必须经历的阵痛，而且只是三阶变异生物，对于大夏而言，并不算什么。”
李承安长叹一声，他何尝不知道这点。
先不说大夏除了钟山海之外还有新的五阶，就是三阶，他们也有不止一人。
只是存在三阶变异生物的兽潮，对于大夏而言确实算不上什么。
可是那些在战争中逝去的，却是本可以活下来的生命啊。
“他们会化作文明的基石。”
“未来的你会如此，我也会如此。”
钟山海淡淡说道。
他的目光看向远处，仿佛穿透虚空，看到了青山县内肆虐的变异生物，看到了未来各个种族中涌现出来的越来越强大的变异生物。
“文明，总是会在战争中，迎来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