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对我做了什么?”
    朱蓉早就给赵明旭下了绝嗣的药,只有赵青书一个嫡子,也是她的功劳。
    但她不会承认。
    “老爷,你想多了,我只是为了维护你的尊严,才一直都没告诉你。”
    说完,她催促道:“先救青书吧,你也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赵明旭不想断子绝孙,立刻看向叶初棠。
    “只要你能救青书,我给你一万两。”
    叶初棠拿出银针,在赵青书的胸口和喉咙处扎了几针。
    很快,他就吐了不少水出来。
    大夫给他把脉后,说道:“赵公子已经没事了,休养几天就能恢复。”
    说完,他看向赵青书血淋淋的脖颈。
    “这伤需要我治吗?”
    朱蓉听懂了大夫的话外之音。
    “不用,我们备了一些上好的外伤药。”
    叶初棠收了银针后,朝赵明旭伸出手,“人我已经救了,给钱。”
    赵明旭心不甘情不愿地给了叶初棠一万两千两银票,用首饰抵了三千两。
    叶初棠满意地收下,拿出五千两银票,递给祁鹤安。
    祁鹤安连忙摆手拒绝。
    “二嫂,流放这一路,吃穿用度都由你操持,这银票你拿着为好。”
    昏迷的许姨娘已经醒来,附和道:“夫人,鹤儿粗心大意的,不适合拿银票。”
    叶初棠没有再推辞。
    “行,我先替三弟拿着,待他成亲之时再给他。”
    祁鹤安被这话闹了个脸红。
    他连忙指着大青鱼,岔开了话题,“这鱼要怎么办?”
    大青鱼之前一直乱跳,看起来脏兮兮的,腮无力地开合。
    放回水里,肯定是活不了的。
    叶初棠不答反问,“三弟,你落进水潭后发生了什么?怎么会骑着鱼冲出水潭?”
    她知道这是所有人都好奇的问题,便替大家问了出来。
    祁鹤安挠了挠头,憨态可掬。
    “我也不知道,被水流卷走后,我就吓晕了。”
    他只知道水流很急,身体不受控制地打转,晕头转向的。
    暗河很黑,四面八方的水压得他无法呼吸,很快就没了意识。
    “可能是运气好吧。”
    除了这个解释,大家也想不到别的。
    毕竟赵青书不仅有武功,还被绳子绑着,都九死一生。
    叶初棠笑着道:“有了你的好运气,我们流放这一路,定能平平安安。”
    祁鹤安顿觉压力大,弱弱地问道:“万一我的好运气在今天用完了怎么办?”
    被暗流卷走,还能完好无损地回来,怕是用光了这辈子的运气。
    “那就多做善事,多行善举,好人有好报。”
    “二嫂,我知道了,那这条救了我命的大青鱼,是不是得放生啊?”
    叶初棠看向奄奄一息的鱼,说道:“这是福报,得杀了吃掉。”
    说完,她看向祁宴舟。
    “阿舟,这么大的鱼我也吃不完,你去取五六斤鱼肚子上的肉,剩下的都给官爷。”
    祁宴舟用眼神询问叶初棠,“吃鱼没问题吗?”
    他担心鱼的腥味太重,导致她反酸孕吐。
    叶初棠微微颔首,表示可以吃鱼。
    如今鱼都在她面前了,若是不吃,肯定会引起怀疑。
    而且只要处理得当,做出来的鱼肉就不会有腥味。
    祁宴舟答应下来,“好,我去取鱼肉。”
    叶初棠提醒道:“阿舟,把青鱼石也取下来。”
    “青鱼石?”
    “青鱼的咽喉上颚处,有一块硬物,扣下来,我有用。”
    祁宴舟点头,“好,你们先回树下休息。”
    “好。”
    等叶初棠离得足够远,祁宴舟才刮掉鱼鳞,取下了半边鱼肚皮。
    他将有油脂的部位全部去掉,还剃了长长的鱼刺。
    硕大的鱼头被劈开,白色的青鱼石露了出来,散发出难闻的腥臭味。
    祁宴舟蹙眉,没有去碰青鱼石。
    “官爷,你们先弄鱼肉,我一会再来取青鱼石。”
    说完,他拿着鱼肉去了小溪边,洗了又洗。
    确定没多少腥味后,才拿给叶初棠。
    “阿棠,青鱼石的味道很重,你确定要吗?”
    叶初棠点头,“你将青鱼石洗干净,用花生油泡着就好。”
    花生油能掩盖和清除青鱼石的臭味。
    只要泡上三天,就能消掉青鱼石上的异味。
    “好,我去处理青鱼石。”
    祁宴舟说完,看向浑身湿漉漉的祁鹤安。
    “三弟,你之前骑鱼而出,身上有股鱼腥味,去换件干衣裳。”
    “好的二哥。”
    祁鹤安看了眼周围树木稀疏的林子,用简易茅厕当遮挡,去换衣裳。
    许姨娘问叶初棠,“夫人,这鱼要怎么吃?”
    叶初棠想了想,说道:“做个酸菜鱼吧。”
    “行,夫人教,奴婢来做。”
    “将一半的鱼肉切成薄片,用盐……”
    随着叶初棠的口述,许姨娘很快就腌制好了鱼片。
    “姨娘,板车的尾部有个酸菜坛,取两份酸菜出来泡一泡。”
    话音刚落,祁鹤安气恼的声音就从树林传来。
    “你变态啊,偷我衣裳干什么?”
    许姨娘立刻起身。
    她的脚刚抬起,又立马放下。
    “老爷,鹤儿在换衣裳,妾身去不合适,您去看看。”
    祁老爷子点了点头,“你安心做饭,我去看看。”
    他没走两步,祁鹤安惊恐的声音传来。
    “你……你不要过来,救命啊!”
    晃得厉害的茅厕突然倒下。
    穿着里衣的祁鹤安将衣衫凌乱的叶思音扑倒在地。
    叶思音哭得好不可怜。
    “祁三公子,我只想借用一下茅厕,你怎能……怎能如此对我?”
    祁鹤安看着倒打一耙的叶思音,惊呆了。
    “你……你……别胡说!”
    他气得说不出话,连反驳都显得无力。
    叶思音伸手去推祁鹤安的胸膛,手指不安分地摸了又摸。
    “走开,别欺负我!”
    祁鹤安被陷害,快要气炸了。
    他连忙起身,却突然没了力气,往叶思音的身上摔倒。
    叶思音见药效发作了,立刻调整脑袋的位置,将嘴唇凑上前。
    只要祁鹤安在众目睽睽之下亲了她,就得对她负责!
    祁鹤安看着叶思音发干的嘴唇,胃里酸水翻涌。
    “呕!”
    在唇瓣相贴之际,他吐了叶思音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