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平南军正虎视眈眈,我也是为了防止意外。”
秦牧道:“平南军还在沈丘!”
周兆戎冷声道:“你想说什么?”
秦牧迟疑了一下,道:“我听于相说,城中疑似发生了瘟疫?”
“于鼎寒?”周兆戎定定地打量着秦牧,片刻后才冷声道:“于鼎寒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么?他说的话可信?”
见秦牧似还不相信,周兆戎又道:“若真有瘟疫,我还回来作甚?又怎会让你留在城中?”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牧儿,如今你母后还不知道如何了,周家只有你我舅甥相依为命。舅舅不会害你的。”
秦牧也望着他半晌,紧绷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一些,低声道:“我相信舅舅,只是如今舅舅让人封锁了颍州城,又传出这样的消息,难免让城中百姓惊慌,恐怕不是长久之策。”
周兆戎道:“这本就不是长久之策,这几日正是对付平南军的关键,你只需要坐镇王府中,让颍州城百姓安定,战场上的事都交给舅舅便是。你放心,过不了多久平南军便会败退,咱们也才算真正在颍州站稳了脚跟。”
秦牧似乎无话可说,又跟周兆戎说了几句闲话,这才起身出门去了。
直到他的脚步声消失在外面,一直站在旁边仿佛不存在的中年人才看向周兆戎问道:“这番作态倒是有些刻意了,将军相信信王的话?”
周兆戎冷笑一声,既不答相信,也不答不信。
秦牧一路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人才刚踏入院中,脸色瞬间阴沉地仿佛要滴出水来。
“王爷。”谢绾站在屋檐下,听见脚步声连忙转身看过来了,欢喜地迎了上来。
秦牧脚步一顿,“你怎么来了?”
谢绾眼眸微垂,低声道:“听说王爷身体不适,我便想来看看。”
秦牧的目光扫过她,落到了跟在她身后的圆脸小丫头身上,片刻后才淡淡道:“进来吧。”
谢绾低低地应了一声,带着那小丫头跟在秦牧身后走了进去。
房间里依然有些阴暗,进了房间之后谢绾只是沉默地站在一边,半点也不像是来探望自己丈夫的模样。
秦牧也没有看她,而是看向她身侧的小丫头,冷声道:“你是于鼎寒的人?”
那小丫头脸上露出一个天真的笑,但房间里的两人却丝毫感觉不到她的天真可爱。
她从腰带中取出一张薄薄的纸笺,道:“这是那位周将军最新的消息,我们大人刚收到就命我送来给王爷了。”
秦牧伸手接了过来,皱眉道:“于鼎寒在王府到底有多少人?还是说……你根本不是于鼎寒的人?”
小丫头嫣然一笑,道:“谁说如今这颍州城中,只有于相一位大人呢?于相堂堂当朝右相,又怎么会用我这样的人?”
秦牧眼神微闪,“锦衣卫还是东厂?或者……御马监?”
小丫头笑而不语,秦牧也不再问,低头去看手里的纸笺。
越看秦牧的脸色越难看,就连站在旁边的谢绾都忍不住悄悄后退了两步。
那小丫头却始终盈盈浅笑,仿佛秦牧的怒火丝毫影响不到她一般。
秦牧用力将纸笺攥在掌心,那力道像是恨不得将它碾碎一般。
“这些都是真的?”秦牧脸色阴沉地问道。
“童叟无欺。”小丫头笑道:“王爷今天难道没有派人去查?周将军身边现在根本没有几个周家的旧人和颍州人。他身边的谋士,得用的将领,还有如今颍州城的驻军……都是青州人。”
“王爷说……如今这颍州到底是姓秦,姓周还是……姓别的什么呢?”
“他到底想做什么?!”秦牧忍不住低声怒吼道。
给他下毒,用疑似瘟疫的毒控制颍州城的大户,让外来的兵马封锁颍州城,却将本地的颍州军放在城外。这无论如何也不像是想要以颍州为基础,在淮南壮大的样子。
小丫头有些同情地看着秦牧,道:“我只是个传信的,哪里知道这里面的门道。不过现在看来,无论周将军有什么计划,他的计划里似乎都没有王爷。”
秦牧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咬牙道:“用不着你挑拨离间,本王知道该怎么做!”
小丫头耸耸肩,显然是对他的怒火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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