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日可能会去坟前祭奠某人。
李圣经一边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一边伸手接过,拆开。
映入眼帘的不是剧本,也不是账单报表。
而是一本崭新的、封皮光滑的不动产权证书,和一串系着简单塑料绳的银色防盗门钥匙。
她翻开房本。
目光落在纸张上清晰打印的文字:
【高阳市上一洞 XX小区 6栋 1102】
【面积: 32坪)】
【种类:公寓】
【产权人:李圣经】
李圣经的目光在“产权人”的名字上停顿三秒,抬头:
“什么意思?”
“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送房本?”
“浪漫不?”
“……浪漫你个锤子!”
李圣经了解姜在勋,同理,姜在勋一样了解她。
随即。
姜在勋俯身抄起茶几上方才点蜡烛用的打火机,拇指“啪嗒”一按。幽蓝的火苗“腾”地窜起。
跳跃的火光映在他眼睛里,决绝道:
“你要是说不要,那我现在就烧了它。”
“你……!”
李圣经的呼吸急促起来。
她盯着那簇火,目光刀子似的刮过他带笑的嘴角。
最后落回自己名字上。
高阳市。
离首尔四十分钟车程的小城。
她偷偷翻过房产广告,知道那片新盘的价格——三亿多韩元。
念头纷乱如麻。
感动裹着担忧,沉甸甸压在心口。气恼又像藤蔓疯长,缠得她喉咙发紧。
姜在勋盯着对面那明灭不定的眼神风暴。
知道这礼物是送出去了。
于是。
他手腕一翻,“咔哒”合上打火机。
然后一步上前。
张开双臂,不由分说地将还捏着房本、愣在原地的李圣经用力地抱了个满怀。
“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下巴蹭过她的耳廓,声音闷在她柔软的发丝里,斩钉截铁:
“孝敬爸妈是我应该做的。”
怀里的身体骤然僵住。
那点虚张声势的挣扎彻底停歇。
李圣经像被戳中了命门,紧绷的弦突然断掉。她把脸更深地埋进他肩窝,鼻尖被柔软的布料摩擦着。声音带着强行维持的倔强:
“……那是我爸妈。”
“都一样,你的不就是我的?”
“……不要脸。”
后面没出口的反驳被他干脆利落地截断。嘴唇霸道地印上她倔强的、刚吐出刻薄话的柔软唇瓣,把一切可能的反驳都狠狠堵了回去。
环在她后腰的手掌顺势下滑,隔着轻薄的衣料握住她微凉的腿弯,猛地用力,直接将她一把抱起。
突如其来的失重令李圣经低呼一声。
重心转换。
人就被抱着转了方向,“噗通”一声,两人结结实实地栽进身后柔软的布艺沙发深处。
客厅的温度似乎无声地升高了几度。
灯光温柔。
空气粘稠。
角落里,那串暖白色的星星串灯静静地散发着朦胧的光晕包裹住紧紧相拥的两人。
细微的衣物摩擦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悉索响起。布艺沙发承受着压力,弹簧发出微弱的、富有节奏的挤压声。
不知过了多久。
一个绵长破碎的吻终于暂歇。
一丝微妙的的糊味,顽固地从剧烈呼吸的间隙钻进鼻腔。
李圣经在他滚烫的怀里动了动,吸了吸鼻尖。
“……什么味儿?”声音带着情动的喑哑,疑惑地响在紧贴的颈侧。
姜在勋正埋在她锁骨处平复气息,灼热的呼吸扫过那片细腻的皮肤。闻言动作顿住,没抬头,只是下意识地抽抽鼻子:
“我刚洗澡了……”
“不对……”
李圣经蹙起眉尖,鼻翼再次翕动,仔细辨认着空气里那股顽固不化的气味——像某种纤维被烤糊了?又带着点奇异的、潮湿的腥焦气……
记忆里的味道碎片翻腾,一股冰冷的电流瞬间窜过大脑皮层!
李圣经猛地从情热迷蒙中惊醒,眼里的水汽瞬间蒸发干净,瞳孔骤然放大——
“你在厨房煮什么了?!!!”
几乎是她话音落地的瞬间,压在她身上的人像被烙铁烫了般猛地弹起!
那点旖旎春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火烧眉毛的惊慌。
姜在勋用几乎是扭曲的姿态强行从沙发和她的禁锢里脱身,被甩开的李圣经在沙发里弹了一下,看着他连滚带爬狼狈冲进厨房的背影。
“啊——!”
很快厨房传来一声懊恼到发飘的惨嚎。
只见,锅体底部最深处,可怜巴巴地残留着一小洼粘稠的、正“咕嘟”着绝望油泡的墨黑色焦油。
一砂锅的“补元气”,就这样在烛火、气球、蛋糕香吻的掩护下,无声无息地炼成了炉渣。
李圣经披着姜在勋的衬衫晃到厨房门口。
布料宽大,下摆堪堪遮住腿根。她倚着门框,垂眼扫过灶台上那口冒烟的砂锅。焦黏的漆黑炉渣几乎与灶台融为一体,浓烈的焦腥苦味仍在顽强弥漫。
她没说话。
径直拉开水槽下的柜门,胶皮手套沉闷的“啪嗒”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糟糕气味。
手指才堪堪触碰到那层黏腻的橡胶表面——
“别刷了。”
姜在勋从后面扣住她手腕:“这锅不要了。”
“……为什么不……呀!”
胶皮手套指尖冰冷的触感尚在,拒绝的话只出口半句。
视野突然颠倒。
人已经被姜在勋稳稳当当地横抱在臂弯里!
“姜在勋!你……牲口吗?!”
李圣经反应过来,脸颊泛红,手掐在他结实的胳膊上。
刚刚才……这才几分钟?!
这体力恢复得也太快了点吧?!
姜在勋原本想顺势提起换房子的事。
可当低头对上了那双即使带着怒意也亮得惊人的眼睛——里面的情绪早已清明如水,毫无半点方才云雨后的慵懒迷蒙。
话到嘴边咽了回去。
先给她上个灵魂和身体双重认同的buff再说!
于是。
抱紧、转身,大踏步走回那片刚刚平息战场、尚飘荡着旖旎余温的客厅。
脚步踩过地板上散落的银色星星串灯灯线。彩色气球再次被撞得疯狂摇曳。那片才熄灭不久的战场,硝烟再次腾空——
(……此处删减八百字颠簸路径与布料摩擦音效……)
云收雨歇。
不知过了多久。
卧室里只剩下两人交错的、渐渐平复的呼吸声。
精疲力尽的安静中。
李圣经像被抽掉了骨头的猫咪,软绵绵地窝在他胸前凹陷的温热里。脸颊紧贴着他沉稳心跳的那块皮肤。全身笼罩着他滚烫体温和呼吸的包围。
微凉的脚背蹭在他小腿侧取暖。
姜在勋的手掌则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摩挲着她光滑细腻、曲线优美的脊背。
“圣经啊。”
“嗯……”
“换个地方住吧。”
怀里的人动了动,微微抬起头,下巴搁在他胸膛上,眼睛在朦胧光线下看着他:
“换哪?”
“龙山区,西冰库洞。”
姜在勋说出早已选定的地点:
“那边环境好,安保严格。孔刘前辈也住在那个小区。”
“多少钱?”
“三千万一年。”
不等她那句“这么贵?!你疯了吗!”冲破喉咙。
姜在勋收紧揽着她肩头的手臂,下巴轻轻抵住她的发顶,声音沉缓地盖住她所有可能的炸毛:
“父母那边既然已经安顿好,没了后顾之忧。那么……也该好好享受属于自己的人生了,不是吗?”
怀里的人突然安静下来。
是了。
长久以来。
像一座沉重大山压在心口的目标——回报父母,改善他们的生活——在那本房契出现的那一刻,轰然落地,消失了。
一个阶段性的、仿佛生来就该背负的使命被身边这个男人……无声无息、又快准狠地完成了?
巨大的目标真空感瞬间产生。
那被坚韧意志强行压缩、压抑了太久的对舒适、品质、自我犒赏的渴望,如同解冻的溪流,悄然涌动。
之前为什么咬着牙省吃俭用在这破房子里窝了这么久?
不就为了把钱攥紧,去填那座叫“父母晚年”的大山吗?
如今。
那山已经平了。
自己还年轻,事业在上升期。姜在勋更是势头强劲。
那么,赚钱……难道不是为了提高生活品质?难道不是为了享受更好的人生吗?
第198章 论煮汤的正确姿势:先关火再亲热-->>(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