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
隋炀帝!
都是错觉!能活就行!
快乐它好短暂,还长着翅膀会飞…呜呜呜呜呜。
但平心而论,其实隋炀帝并不是最荒唐的那等暴君,不论是科举制度还是万世受益的运河都可见他的眼光,只是利不在当代,而人不能千秋。
我就以这个诡异的身份和视角在这里呆了好多年。
大业三年起杨广就开始到处游历,很少住进繁复华丽的高墙,那好像只是他功绩的一个象征,而非居所,我跟着他南下北上甚至踏进西域,他毫不在乎规矩。
而他也不在乎民生,他仿佛在玩什么王朝游戏,里面没有民需要休养生息,全做了劳役,打不败的高句丽像是什么拿不到的成就,倾家荡产也要到手,他不是不认真处理政务,只是他眼里字眼就是字眼,他看不到背后的尸骨与恸哭。
一个四处游荡的君王,我想,他站的太高了,仿佛永远不会低下头。
低不下头,就听不得民生苦,积骸骨,女作粟。
大业七年,民变。
他开始不管不顾,只寻欢作乐,只是偶尔还是照照镜子,如大梦初醒,指着自己。
“好头颈,谁当斫之!”
大业十三年,李渊起兵,遥尊杨广为太上皇。
他只沉默,然后仰天大笑一阵,醉生梦死去了。
龙舟选美,楼台牡丹,和着年少轻狂的意气,一起葬进了记忆里。
他被缢死时也没挣扎,只是长长,长长的叹气,我和他的头颅一起垂进尘埃里。
他终于学会低了头。
隋炀帝初平陈,斩五佞人以谢三吴,当时天下称贤。及其无道,乃过后主,深可叹也。
我听人评价他,恍惚间看见世家大族的狂笑和鼓舞,离经叛道的君主也还是有缺点会糊涂,怎能不庆祝。
是吗?是吗,真的该用炀吗?无可称颂吗?
我揉着酸痛的身体,看完友人的论题,她说他功大于过,我笑着叹气,谁知道呢,尽付于后人评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