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莫晚晴问起，他也不打算提了。
莫晚晴心里也有一个猜测，却无法证实。
母亲去得突然，临终前只是望着她们母女两流泪，发不出声音，动不了，所以没有机会留下任何遗言。
莫晚晴越发伤心，摸着甘惜年的脸：“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幅样子。”
甘惜年捉住她的手：“没关系，没关系，现在不疼了。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别人。”
她到这会儿才发现甘惜年还穿着她之前给他织的那件毛背心。
那时他说要回海城，她听说海城更冷，本来想给他织件新毛衣，可是身上所有钱凑到一起，还找人托关系也才买来一斤多毛线，只够织一件背心。
甘惜年：“我只有这一个念想了，不舍得丢。它陪着我熬过了最艰难的时候。”
莫晚晴抱住他，越发抽泣到几乎窒息。
她哭够了，忽然想起了莫晓溪：“小溪怎么还没上来。这孩子，只要看到程时就不愿意回家了。真是气死人。”
甘惜年：“可怜她从小没有哥哥和爸爸保护，才会那么依赖程时。我对程时了解不深，只觉得他技术挺扎实的，能力也很强，就是长得太耀眼，身边女孩还很多。”
见到莫晓溪之前，程时在甘惜年心中的评分是一百分。
现在却骤降为六十分。
因为一切靠近女儿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他越想越不安说：“我去把小溪叫上来。”
莫晓溪和程时坐在楼下的椅子上已经睡着了。
程时抱着胳膊，莫晓溪则靠在他肩膀上。
两个年轻人这是在给他和莫晚晴留空间独处呢。
甘惜年有些不好意思，干咳了一声。
程时睁开眼，轻轻推了一下莫晓溪：“回去睡吧。”
莫晓溪睁开眼，看到甘惜年第一反应就是转开头不想理他。
目送程时上车离开，莫晓溪都没再看甘惜年一眼。
甘惜年苦笑：女儿更难哄呢。因为亏欠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