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还天寒地冻,
他就这么站在雪里等着五分钟,等到手脚都冻麻了,等到心一点一点冷下去,像身边的冰天雪地一样冷。
从那天起,段守正像是忽然开了窍一样,连续立了好几次功,每次都负伤,还好都是不算很严重。
虽然段守正连程时都没说,可是蒋郁东还是从别的渠道知道了这件事。
他要程时劝段守正结束锻炼。
程时也心惊肉跳。
关键段守正已经连着两周都没有过给他打过电话了。
可是段守正找他容易,他找段守正却难。
他想了想去,只能打给段守正那天留给他的连队电话,请连长转告段守正务必回电话,家里出了急事。
这一次段守正终于打回来了,声音极其恶:“怎么了。我家里出什么事了?”
程时:“没什么。我不这么说,你也不会打回来。”
段守正松了一口气:“哦。”
程时:“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为了一个女人这么折磨自己,拿自己的安全冒险,没有必要。”
段守正:“知道了。放心我没有那么糊涂。”
程时:“什么叫知道了,立刻回来。我觉得我都够野的了,怎么你这个军二代更野。我是见了阎王不躲,你是自己去找阎王啊。”
段守正:“好了,我马上要去执行任务,不跟你说了。”
然后就挂了。
程时:“喂,喂,喂。混蛋,你别挂啊。”
他气得不行,盯着话筒:我特么,要不直接飞过去一趟,把你绑回来吧。
可就算我飞过去,你也未必会听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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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程时听见外面什么东西“嗡嗡”响。
向东市是个重工业城市,大家都习惯各种噪音了。
所以没有人理会。
有人在楼下用钥匙开门,程时还在迷迷糊糊的想:蒋郁东发什么疯,半夜回来......
接着就听见蒋郁东急促的脚步从楼下上来。
身后还跟着程娟。
程时脑子里还在想为什么程娟也回来了,下一秒,就身子被蒋郁东用力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