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了片刻,才说:“我们明天回来,给爸妈拜年。”
程时:“呵呵,你好不懂礼节。本来初二就该来的。”
蒋郁东:“我也想。初二你姐忽然晕了。昨天我带她去检查,发现她怀孕了。”
现在轮到程时激动了,声音拔高了几度:“什么?!”
蒋郁东:“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激动什么?”
程时咬牙切齿:卧槽,所以说要避谶,避谶,有些话果然不能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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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守正到了边防站,立刻给岑云舒打电话:“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来边防哨所了。”
岑云舒惊讶得沉默了三秒,才回答:“什么。你是说,你现在在边防哨所?”
段守正:“是的,”
岑云舒又沉默了一下,问:“你为了我,跟家里闹掰了?”
段守正说:“不用担心我。我本来就是军人,保家卫国是我的本分。只是以后,我要靠我自己了,很有可能要在这里待个三五年。你等我。”
岑云舒心里一凉:三年.......
听他这口气,不像是开玩笑。
她太了解这种大户人家的争斗了。
段建勋兄弟三人都有儿子。
也就是说,段守正这一辈,不止他一个男丁。
三年,足够段家再选一个合适的继承人了。
关键段守正现在还很不安全。
岑云舒:“你回来吧。我们想想别的办法。”
段守正:“不,我一定要干出点成绩,堂堂正正的娶你。”
岑云舒太了解他了,说得好听叫有主见和顽强,说得不好听叫固执和任性。
像是在印证她的猜测一般,穗城的报纸几日后报道了一则新闻:段家某个“守”字辈的年轻人,升任某市要职。
从履历看,他之前已经在县级岗位上待了五六年了。
鲜有人注意到这一则新闻。
可是惯于从新闻上找商机,揣测各级政府意图的岑云舒却看出来,段家有意扶持这个子侄上位。
也就是说,下一步段守正就会被弃之不用。
岑云舒攥紧了拳:这就是场赌局,赌的是段守正在段家的地位。
输了的话,段守正最好的结局就是混吃等死。
就算赢了,段守正也就是回到原位。
这就是典型的风险大于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