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妃顺其自然的道:“是因为表弟的事情吗?”
    马皇后拍了拍床沿,道:“是啊,来坐这陪我聊聊吧。”
    常妃道谢之后,走到床边坐下。
    马皇后看着她有些憔悴的面庞,说道:“这两天你也没少担心吧?”
    常妃苦笑道:“娘娘恕罪。”
    马皇后反倒是安慰道:“他于你家有救命之恩,且与常升关系莫逆,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关心他。”
    “只是……在你心里,钰儿是个什么样的人?”
    常妃做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马皇后说道:“他也是我的侄子,所以你不用顾虑,有什么就说什么。”
    常妃这才说道:“表弟给我的感觉很……很奇怪。”
    “他的很多行为好像非常刻意,有点……有点……故意邀宠的样子。”
    马皇后脑海里浮现出马钰耍宝的事情,在不知情的人眼里,确实像是在故意搞特立独行邀宠。
    常妃继续说道:“这次去庄子上游玩,我还发现了一个异常。”
    “在人前他很开朗还组织大家做游戏,但他自己却常常一个人发呆。”
    “如果有人找他,他就会换上笑脸,若无其事的和大家一起玩。”
    “当时我也没有多想,只以为他性格就是如此。”
    “此时想起来,似乎不太正常。”
    马皇后心里更加懊悔,当时她只看到了马钰人前的光鲜,完全没有留意到这一面。
    自己自认为对他非常关心,原来只是自己认为的关心啊。
    接着两人又聊了很多,常妃也借着这个机会,替马钰求了情。
    马皇后也终于确定了内心想法,也做出了决定。
    不论他有没有继续绝食,明天一早都要去大牢探望马钰,好好与他谈上一谈。
    不论最后大家以何种方式收场,她都要把事情说个明白。
    拿定主意后,她的内心就平静下来,接着就是一阵困意传来。
    安慰了常妃几句,两人就各自歇息了。
    两人也没有睡多久,天刚蒙蒙亮就醒来了。
    收拾妥当,草草用了早饭,马皇后就带人去了乾清宫。
    毕竟这边是她的丈夫,有必要沟通好。
    就算最后他不同意,自己选择硬闯,也要将事情与他说清楚。
    而不是完全忽视他,自己跑过去。
    等她来到乾清宫,就发现朱樉也在,而朱元璋似乎非常愤怒的样子。
    她下意识的以为,朱樉是来替马钰求情,激怒了朱元璋。
    连忙走过来准备缓和一下氛围。
    哪知还没等她开口,朱元璋就先怒喝道:
    “岂有此理,这些人是真拿咱当傻子耍着玩吗?”
    “从户部到布政使司,从州府到各县,这么多官吏竟没有一人上奏此事。”
    “当初马钰说他们针对算学,是为了毁掉朝廷培养计官的能力,从而搅乱财税体系。”
    “咱还觉得他危言耸听。”
    “那么多官吏,怎么可能完全一条心。”
    “现在看来,确实是咱见识浅薄了。”
    “在以权谋私这一点,他们确实是一条心的。”
    马皇后先是一愣,随即就明白发生了什么,自然也就明白朱樉做了什么。
    心中不仅为儿子的成长感到开心,对马钰也就更加愧疚。
    于是她就顺势改口道:“发生了何事?”
    朱元璋将手里的汇总情报递给她,道:“你看看就知道了。”
    “现在咱终于知道,为何历史上那么多变法会失败了。”
    “连咱都被瞒的和瞎子聋子一般,更遑论继承父祖基业的后世帝王了。”
    马皇后接过快速翻阅,终于明白了朱元璋为何会愤怒。
    除了空印之外,地方上也在巧立名目,征收各种苛捐杂税。
    什么水脚钱、口食钱、库子钱等等,甚至有个县还对每头牲畜都征税。
    这些苛捐杂税,少的地方有五六种,多的三十余种,十几种是最普遍的。
    但即便是明目最少的地方,苛捐杂税的总额度,也超过了朝廷规定的正税。
    征上来的这些钱,名义上是衙门的办公经费,实际上都落入了各级官吏手里。
    其中有一部分被送到了中枢大员的口袋里。
    这就是一张笼罩在大明头上的巨网。
    不敢说所有人都参与了,但真要追究下来,半数人都脱不了干系。
    看到这里,马皇后也愤怒了。
    但在愤怒之余,又多了几分心惊。
    这么大的事情,牵连如此之广,他们竟然毫不知情。
    如果不是马钰提醒,他们夫妻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察觉到。
    关键是,这意味着在这件事情上,皇家和那些官吏是
第96章 究极阴谋论-->>(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