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不明地朝叶常文等人笑了笑,他转过身来:“现在最要紧的是找柱子,其余事,日后再谈。”
柱子平日热心,加上是黄学提出,很快便有几个人自告奋勇一起去县里。
等几人走了,村长才严肃地咳了一声:“还聚在这儿做什么?不想睡就砌墙去,尤其是你,叶常文,柱子不回来你就别休息!”
叶常文不满地嘟囔:“老许打我这事儿呢?就算了?”
“还想挨打是吧?”老许瞪着眼睛又要挥拳。
这次,叶常文抱着脑袋一溜烟儿逃了。
老许气得头顶冒烟儿:“早知他是这种畜生,就不该寻他,让他被煮了算了。”
“他的肉应该味道不错。”
叶青禾忽来了这么一句。
吓得周遭的村民心咯噔一跳。
孙氏破口大骂:“你这牲口,竟想吃你小叔的肉。”
“不肖子孙,不肖子孙呐!”叶友松连连叹气。
就连村长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青禾丫头,你可不能想那些歪门邪道,同类相食要遭天谴的!”
叶青禾干笑几声:“村长,我家里有粮,怎会动那种心思?我的意思是,叶常文胖了。”
老许眸子微眯:“不止叶常文,叶老头和叶老太也胖了。”
仔细一瞧,可不就是?
村民们只管有口吃的能活命就行,没什么营养,大多面黄肌瘦。
叶青禾虽家里有粮,可一日奔波下来也是憔悴疲惫。
有这些人作对比,叶家老宅竟个个儿面容饱满、容光焕发。
叶青禾笑得阴阳怪气:“老太太,你们发财了?”
“胡说什么?”孙氏大声反驳:“不过是得了断亲粮,吃了顿饱饭而已。怎么?我这个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老婆子吃顿饱饭也错了?”
“哦?”叶青禾的声调拉得格外长:“可我怎么看见刚刚那辆离村的马车上,掉了米粒下来?”
走到车辙旁弯腰一捡,晶莹的白米泛着柔光。
孙氏有些慌张:“常文是秀才,有几分薄面,这是他的富贵朋友接济我们的。”
叶青禾把米粒放在鼻尖:“可这米和洪岳车上的米一样,有股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