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说过,世人均以花落而伤感,殊不知花落并不是生命的终止,而是生命的起源,每一朵落花后都有一个小桃子孕育而出,然后慢慢长大,成熟,变成可口的果子,最后它的果核会被重新落入凡尘中,再长出一株大树来。如此生生不息。”
“每个女子的生命就如同桃花一般,慢慢含苞,绽放,凋零,再孕育出下一代。阿娘刚生下我就遭仇人杀害了,阿耶只想我做个平凡的人。他把毕生武功都交给了你,也把我交给了你。”穆仙儿温柔地看着欧阳清风:“师兄愿意照顾我一辈子吗?”
欧阳清风心头一震,若是昨夜,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可是……如果时光真能够倒流该有多好,此刻穆悠还未出现,师妹心中只有自己一人。
“师兄怎么了?”
“哦,没事儿。”
“你不是说要为我舞剑吗?”
“好。”
英姿飒爽,落英纷飞,欢声笑语,如梦如幻。
都说快乐的时光时光格外短暂,似乎就在转瞬间,天已大亮。
宝月楼里依然热闹非常。
“快来啊,这边!呵呵呵呵。”
“别跑,我来了。”
“这边啦……”
“哈哈哈哈。”
“小坏蛋,看……看我抓到你了……怎么……收拾你。”
“那就先抓到了再说。”
……
隔壁房间里嘈杂的声音传来,搅得穆仙儿心烦意乱,她在床上辗转反侧着,尽管已用被子捂住了头,可依然难以入眠。
“啊!”穆仙儿气愤地把被子扔开,双手捂着头,只觉双眼干涩,头痛欲裂,全身也是瘫软无力了。
“仙儿。”柳婉茹放下手里的针线,关切地走了过来。
“旁边是谁啊?还能不能让人睡觉啦?”
“绸缎铺的徐掌柜在吃酒哩。”
“吃酒就吃酒,瞎叫什么啊?”穆仙儿生气的开门朝隔壁走去,敲响了房门。
“谁啊?”里面一个不耐烦的声音问道,女子软糯的娇笑声戛然而止。
“我,穆悠。”
“哦,是穆状元。”女子兴奋的声音传来,房间也应声而开。
“穆状元啊,有事儿?”一个穿紫衣的女子扭着身子,娇滴滴的问道。
“你不是一直都让无双姐姐陪的嘛,怎么来找我啊。”另一名穿绿衣的女子拿着丝帕朝穆悠英俊的脸上挥去,话语中满是醋意。
穆悠打开扇子挡在胸前,轻轻扇开她们身上浓烈的香味,忍不住又是哈欠连天:“能安静点吗?这么吵,我怎么睡?”
“你爱怎么睡……就怎么睡。管我……屁事。滚……别打扰……我……我………”一个身穿绸缎的中年汉子扯掉蒙在眼睛上的帕子,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带来一身酒气。
“哎哟,徐郎,看你醉的,这是穆状元。”紫衣女子扶住徐掌柜,冲穆悠抱歉的笑道。
“穆状元,谁啊?”
“安王的朋友。”绿衣女子在另一侧架住了他,在他耳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