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愣了一下。
而后，欣慰且欣赏地笑了。
“王上，果然是王上，这冷静而理智的模样，真令微臣深深着迷啊。”
“微臣定当尽力，不让王上失望。”
这话从地狱判官口中说出来，不跟判了文清死刑差不多吗？
给旁人听去，大概都要尿裤子了。
林妩赶紧叮嘱：
“审是得审，但要适度地审，莫要伤了他的性命。因为……”
她想起和刘小姐的最后一面。
她答应过对方，有机会，要报那路引之恩的。
崔逖听了，沉默一瞬。而后，脸上浮现属于开封府尹崔大人专有的冰冷笑容：
“微臣，遵命。”
崔逖做准备工作去了。而闻声赶来的靖王，也被强塞了任务。
“什么？”靖王小发雷霆：“让本王和崔逖一同审案？”
“本王为何非得跟这笑面虎搅和！”
林妩：“因为你善。”
靖王：？？？
林妩进一步解释，这文清既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进京告御状，说明他是个硬骨头，硬碰硬恐怕效果不佳，顶好是软硬兼施。
“王爷风度翩翩，说话又好听，容易使人放松警惕，整好与崔大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她细细分析。
可靖王依然闹心死了，敢情是让他去充老好人呗？
听起来就晦气！
“其实本王也没有那么善。”他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本王对犯人公事公办，亦是声色俱厉，怕是说不出什么好话。”
“到那时候，王上可不要怪我。”
然而，当他和崔逖一走进房间，他就发现自己有一箩筐的好话想说。
因为崔逖屁股刚沾到椅子上，张口便是：
“上刑！”
靖王大惊失色：
“这就上刑了？还没开始审呢。先问问话吧？”
想让犯人交代，也得让对方有说话的机会呀。
但崔逖目如寒星，看着被吊在房梁下的文清，如同看一条虫子。
“没有必要。”他冷酷地说。
“疼了，自会交代。”
“来人。”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