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冰裳突然抬手。
    "停车!"
    车帘被她猛地掀开——
    只见城门内黑压压跪满了百姓,哭嚎声震天动地。
    有人高举的血书,孩童抱着昏迷的母亲哀泣,更有书生以头抢地。
    "青天大老爷!云州冤狱三百桩啊!"
    叶冰裳指尖掐进窗棂,寒玉剑嗡鸣出鞘三寸。
    "这...这是何等荒谬景象!"
    侍从慌忙拦阻。
    "神女慎言!方才打听过,说是朝廷新派的大人半月前到任,之后便...这样了..."
    "半月?"
    叶冰裳剑气震碎车帘。
    "才半月就逼得百姓当街泣血?此人简直罪该万死!"
    侍从冷汗涔涔地压低声音。
    "神女有所不知...这半月来,云州官员已被夷了三族七户,菜市口的血到现在都没冲干净..."
    "夷三族?"
    叶冰裳指节捏得发白。
    "这般酷烈手段!朝廷派下来的竟是如此残暴酷吏!"
    她突然瞪向那侍从。
    "这些百姓当街喊冤,那狗官就不管不问?"
    侍从后背一凉,暗自抹了把汗。
    “没人敢去啊!前几日去了好些人,那些人现在还被关押在监牢里。”
    他此话落后,是再不敢多说一句话,只因为叶冰裳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他就说自家神女这颗善心要惹麻烦吧!现在看来一点都错不了。
    当马车逐渐开进城内后,更加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街上无论是商行米铺,客栈酒楼,无一例外都关了门。
    一问才知这些商行要么是被一桩桩冤案所牵连,要么就是被吓得不敢开门。
    好不容易找到家客栈住下,更离谱的来了。
    “听没听说?长公主在外面有人了!”
    “据说在云州边陲养了个男宠!”
    “何止!我表舅的二姑爷的小侄子在驿站当差,说亲眼看见长公主的马车里钻出个美少年!”
    “你们这都不算啥!昨儿个镖局兄弟说,长公主在......”
    “扯淡!我听见的版本分明是抓了个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