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姝不以为意,核算核到飞起。
她没注意到,秦孝章不知何时放下了手中的账册,清俊的眉眼仔细的盯着她看。
越看他眉头蹙的越深,漆黑的眉目中狐疑愈重。
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问题到底哪里出在那里。
明明早先徐桥查过的消息中,并没有特别提及赵灵姝有学过数术,可她这模样,一点都不像是没学过的样子。
她像是深入学过,且学到了精髓,如此才能做到信手拈来,轻松随意。
是徐桥的查探存在疏漏,还是赵灵姝身上藏着更深的秘密?
秦孝章回忆着与赵灵姝相识以来的所有细节,他一点点的排查,都没察觉到有任何不妥。
赵灵姝就是这样一个人,表面上看粗枝大叶,刁蛮任性,不讲道理,实际上,她敏锐机警,义气仁善,做人做事自有坚持。
这样一个人,她自有一番人格魅力。
连阴阳老人都能与她成为忘年交,她在暗处有别的什么“友人”,授她本事,似乎也可以理解。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即便有人要给她传道授业,如何传,如何授?
她是侯府的大姑娘,一脚出八脚迈,身边时时刻刻都有人盯着,她如何与旁人学艺?
难道那人就藏在她身边?
秦孝章的眼神逐渐幽邃,想法也越来越深远。
“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么?”
赵灵姝抬起头,看向秦孝章,眉眼中一片疑惑,“还是说,你被我的如花美貌给迷住了?”
秦孝章平静的收回视线,坦然的问赵灵姝,“你从哪里学来的心算?”
赵灵姝眼珠子咕噜噜转。
他刚才在思量这个问题啊,应该没思量出个所以然吧。嘿嘿,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具身体里换主了。也因为换了一个异世灵魂,所以才多了许多原身没有的本事。
但这件事赵灵姝可不敢告诉秦孝章,她担心秦孝章把这事儿上报给他父皇。
秦孝章与她好歹共患难过,再怎么样也不会要她小命,可身为一国之君的圣安帝就不一定了。
一个国家的君主,那手腕就不说了,就说能耐,就说他若真召集了一些能人异士,将她送回异世界……送回去还是好的,就怕用什么方法让她开口,那她不是死路一条?
赵灵姝脑子快速转动,“我说我自学的你信么?”
秦孝章轻“呵”,一声,“不想说可以不说,又没有人威逼你。想说你就说实话,别骗我。”
赵灵姝:“……那我不说了。”
秦孝章:“……”
两人都不出声,俱都垂首忙碌起自己的事情。
不同的是,赵灵姝是真的在忙碌,秦孝章么,他手中的书页许久不见翻一下,工作效率极其低下。
赵灵姝手中的账册都翻了半本了,秦孝章手中的账册才翻了两页。赵灵姝看见了,忍不住在心里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看来允文允武如秦王殿下,也有不擅长的事情。
再有权有势有什么用,碰上事儿还不是得来求她?
这一上午就这般渡过了。
秦孝章开口喊赵灵姝去用午膳时,赵灵姝才将脑袋从账册中抬起来。
她看向秦孝章,脑子里却还在盘算着各种数据,一时间晕头转向,险些分不清现在身在何方。
跟在秦孝章身侧,两人一同往外走时,赵灵姝说了一句话,“我以前觉得我挺富的,我娘也挺富的,就连我外祖家,都能称得上是家大业大。但是,常家的家业与今天盘算的账册中的银子一比……”
不能比不能比。
一家一姓的财产和一州一府的赋税作比,输了是应当了,赢了,你是想干啥?
但那一笔笔巨额的银子从脑海中划过,赵灵姝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每年上交国库的银两可真多啊。”
秦孝章又笑了,笑的不阴不阳,“那是你没见过国库中每年用于赈灾与军费支出的钱财。”
不单是这两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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