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对你甚是喜爱,只要你保全性命即可,即便是前方战事不利,殿下也顶多口头责罚两句,日后还会重用你。”
    “哼,阿父莫要小瞧人!”
    庾信叛逆期到了,“儿亦听闻,武威将军也是一手不能开弓弩的文弱书生,却能带兵驰骋沙场,我亦可如将军那般为一儒将。”
    “谁说得弓马娴熟才能上阵?读书人亦可为将军!”
    “读书人自当入主朝廷中枢,身居高位,读圣人之书,用圣人之法,教化万民,何必自降身份如武夫那般只知打打杀杀?”
    庾肩吾那就是对武将发自内心的厌恶和鄙夷。
    只有粗鄙之人才动手动脚,打打杀杀。
    他们这种读圣人之书的人,才不会那么粗鲁。
    但一看庾信的表情,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将自己的话给听进去,他也索性不再劝说。
    而是将自己的心腹家仆叫到跟前叮嘱。
    “若战事不利,你便是拖也要将他给我拖回来,知道吗?”
    “请家主放心,我等定然誓死护卫郎君周全!”
    庾肩吾这才放下心来。
    他就这么一个独子,可经不起折损。
    要不是萧统跟他再三保证,此番北伐绝对不会出错的话,他绝对不可能让庾信前往北伐军中。
    即便如此也要再三叮嘱,保命为上。
    反正对庾家而言。
    立功,那不过是加快提拔的速度。
    即便是不立功,也不影响他们将来身居高位。
    萧衍亲自下令,整个大梁的国家机器开足马力,很快便从周边征调兵力,遣往南兖州铚城。
    陈庆之带领着本部部曲在此处聚集军队。
    最终聚集起七千人之众。
    其身穿明光铠,身上披着的大氅也是白色,在出征之前进行最后的战争动员,想要提振一番麾下士卒的士气。
    庾信站在其身后,看着不远处的陈庆之,心生向往。
    在朝堂中枢有什么意思?
    就当学陈庆之这般,出则为将入则为相,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才是!
    “此番,我等遵从陛下诏令,举义兵,收复故土!”
    “陛下亲赐我军军号,名为白袍军,还望诸位随我奋勇杀敌,不辜负白袍军之名!”
    “此战……必胜!!”
    先是跟陈庆之一样身着白袍的本部部曲跟着高声呐喊,进而连带着现场全部的士卒都跟着一同齐声高喊。
    “此战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