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女郎知晓,我冯某绝非忘恩负义之徒,您当日的救命之恩,冯某来日必会相还,但决不包括带着让兄弟替你们卖命。”
对对方的拒绝,安宁这会儿倒也并不生气,只洒然笑道:
“一千,四千?冯兄在外行走多年,想来不会不懂,兵力,这个数字是重要不错,却也绝非全部。”
“冯兄既然这般清楚,想来您这阵子对在下也并非没有关注。”
“说实话,您此刻是真心觉得,我的一千人余众,对上您,当真没有胜算吗?”
话音落,冯远不由沉默了一瞬。
因着之前那段交际,加上两方其实距离并不算远。对这个人,不可否认,他这一年多其实一直是有关注的。
也就是因为知晓,他今日才会如此犹豫。
安宁复又起身笑道:
“不说眼看前方战事将必,那些人目光恐怕很快便会落到其他地方。冀州,某种意义上,可并非无主之地。
关键是,冯兄,说句实话,当日你那些属下冒着生命危险求药之举一直令在下记忆犹新。在下不才,胆敢在此问上一句:
您当真打算让您那些兄弟们一辈子落草为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