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试图解释,也像是在说服自己:“余长老,您是不是误会了?这杨承,他只是一个蜉蝣世界土著帝国的皇太子,虽然有些天赋,但……”
“土著帝国?皇太子?”
余中虚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林啸天的话,眼神变得锐利而冰冷,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和疏离,“林啸天,老夫还用不着你来告诉我杨承殿下是谁,我比你,更清楚殿下的身份和分量。”
这直呼其名的训斥,如同一盆冰水浇在林啸天头上,让他浑身冰凉,脸色都有些发白。
余中虚的态度转变之快、之彻底,让他彻底懵了。
余中虚不再理会失魂落魄的林啸天,重新看向杨承,脸上再次挂上笑容:“杨承殿下,我们会长对您可是推崇备至,时常提起。会长曾言,您若是有空,随时欢迎您去白鱼会做客,他定当扫榻相迎,与您煮茶论道。”
杨承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随意地点点头:“看来东方盛那小子,没少在你们面前提起我。”
“东方盛?白鱼会少主东方盛!”
这个名字如同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陆苍澜、黄龟年等人脸色狂变,看向杨承的眼神充满了骇然。
他竟敢直呼白鱼会少主为“那小子”,而且听这语气,竟似平辈论交,甚至带着一丝长辈的随意。
余中虚听了杨承的话,非但没有丝毫不悦,反而笑容更深:“的确如此。也多亏了少主时常在我等面前提及殿下您的风采与事迹,否则,我等恐怕也会如一些……目光短浅、愚昧无知之辈一般,错把真正的稀世宝珠,当作了一文不值的鱼目。”
“错把宝珠当鱼目。”
余中虚这最后一句,如同九天惊雷,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劈落在死寂的宴会厅中央。
林啸天嘴唇明显哆嗦着,隐隐已感觉到不妙。
他引以为傲的寿宴,他林家攀附巨头的荣耀时刻,此刻似乎成了最大的讽刺。
他视作“耻辱”的孙女林纾,在白鱼会长老口中,竟是林家最大的“福气”源头?
而他林家,甚至包括他自己,在余中虚眼中,似乎都成了那目光短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