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府邸,气氛压抑得如同坟场。
陆观被抬回来时,浑身浴血,四肢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早已疼得昏厥过去。
陆家请来了最好的医师,却只能摇头叹息,四肢尽废,即便修复后,未来潜力也大大削弱。
看到儿子的惨状,陆观的父亲陆庭双目赤红地:“林纾这个贱人,竟敢对我儿下如此毒手。”
陆家老爷子陆苍澜端坐主位,须发皆白,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周身气息虽未爆发,却让人如坠冰窟,连空气都仿佛要凝固。
“父亲,这件事我陆家决不能善罢甘休。”
陆观母亲更是悲愤,状若疯魔。
陆苍澜冷冷瞥了两人一眼:“冲动解决不了问题,林纾是林家嫡女,又是黄元的未婚妻,贸然杀了她,等于同时得罪林、黄两家,你们承担得起这个后果?”
“可……”
陆庭很是不甘,却也知道父亲说得有理。陆家虽实力不弱,但同时对上林、黄两家,也讨不到好。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进来:“老爷子,黄元公子求见。”
“让他进来。”
陆苍澜沉声道。
黄元快步走入,脸上带着痛心疾首:“陆叔叔,陆老爷子,晚辈放心不下陆观兄,特意赶来探望。”
陆庭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陆苍澜看着黄元:“贤侄深夜到访,恐怕不只是为了探望吧?”
黄元叹了口气,语气诚恳:“陆老爷子明鉴,晚辈以为,此事的根源,其实不在林纾身上。”
陆庭猛地转头:“你什么意思?难道观儿不是被那贱人所伤?”
“是她所伤,却非她本意。”
黄元道,“林纾性子虽顽劣,却也不是完全不知轻重之人。她之所以对观兄下此狠手,依我看全是因为那个杨承。”
他刻意加重了语气:“林纾亲口说过,是陆观兄冒犯了杨承,她才动手。说到底,她不过是受杨承指使,真正恶毒的是杨承。
他明知林纾的身份,却故意指使她伤人,分明是想把林纾和林家当做挡箭牌,用心何其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