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行!
父亲和母亲对你们而言很是过分。对我……却只有亏没有欠!有生恩也有养恩。
我仔细想过,若是我真狠心不跟他们往来,躲在北川过一辈子,我一定会良心不安!哪怕嫁个如意郎君,生活美满也必定日日愧疚。
既然这样,不若拼一把!
就像你说的故事里,那个割肉还母,剔骨还父的哪吒一样!
我嫁了人,换取他们需要的,从今往后再和他们再无干系!”
沈清棠见沈清冬不是被迫,不是冲动,是认真思索后的选择,点点头,“你想明白就好!”
她们只是堂姐妹,沈清棠觉得自己无权干涉沈清冬的人生。
按照大乾律法,沈清冬已经成年,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想了想,沈清棠问沈清冬:“二伯和二伯娘必有所图我知道。这钱家可是好婆家?”
沈清冬摇头,“我不知道。我上次见钱家人还是很小的时候。我夫君跟我公公到京城来做买卖到沈家拜访时见过一回。再后来就没见过。
我那娃娃亲的事你们应该也都听说过,说白了就是个玩笑。谁都没想到钱家会来提亲。”
沈清冬说着笑了,只是笑容凄苦,“钱家登门,父亲和母亲恍若抓住了救命稻草,一口应下钱家求娶之事。
从京城到北川的信几乎到了每日一封甚至两封。用尽了威逼利诱的手段。头一日收到的信还在骂我,第二日收到的却是求我。第三日依旧如此。”
回忆着那一封封信上的内容,沈清冬无奈摇头。
沈岘之夫妇有时候骂她没良心,说生她无用不如生条狗的。
有时候苦苦哀求,说没有她他们会死的。
有时候要下跪、要挂东南枝的。
有时候要来北川让她养着的。
还有时候说已经收了钱家聘礼并且花光,若是沈清冬不回去,钱家就会弄死他们。
总之就是戳着她心窝子,一句接一句的。
都说知子莫若母。
父亲、母亲特别清楚她的弱点所在,可劲儿的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