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问后背往椅背上一靠,冷眼看着二伯母,“沈王氏,你一个卖儿卖女的人有什么资格谈跟我谈‘德’字?
我们清棠当日的事可是拜沈岐之和沈宋氏所赐!哦!说起来……”
李素问侧头扫了大伯母一眼,“还得感谢沈岐之和沈宋氏呢!你们有心的谋害却让清棠因祸得福有了个好夫君。
我最起码儿女双全,都承欢膝下。不像您二位,一把年纪还得为子女婚事操劳!
尤其是沈王氏你,此刻坐在钱府,吃着钱家赏的果子、糕点,心中是何感想?
是心疼沈清冬一脚迈进火坑还是算盘着用卖沈清冬的聘礼再给沈清鸣说门好亲事?”
沈清兰咽下口中的不知道从哪运来的新鲜果子,补了一句:“听闻沈清鸣前日又在翠钰轩送了几百两银子。堂弟出手如此阔绰,总不会是动用了冬儿的聘礼吧?”
沈清棠不懂就问:“翠钰轩是何地方?”
她这两日没少在京城逛,怎么没看见这么挥金如土的商铺?
沈清兰笑:“是以赌玉石为名的赌坊。”
沈清棠点点头,“原来是赌!”
难怪人说一旦沾了黄赌毒,就是废物一个。
沈清鸣果真废到家了。
二伯母一张脸红了白,白了红,半晌挤出一句:“不过招了个傻子当上门女婿,有何好得意?”
“总比你卖女求荣得意!”李素问立刻反唇相讥,半点不惯着二伯母。
大伯母怒不可遏,看着李素问质问:“沈李氏,我可没招你没惹你!你好端端惹我做什么?知道你手里有两个臭钱!有什么好得意的?
大家早在北川就断绝关系,我来,尚且算沈清冬的伯母,你们三个来的可无缘由!”
沈清棠终于抢到开口的机会,淡淡道:“大伯母看着尚且没老到需要人伺候的地步,就已经耳背至此?我记得方才我母亲说过,我们是为了沈清冬而来,并非和你们作为一家人!”
大伯母回正了脸,一副不想搭理沈清棠的表情,“我不和污秽之人说话!没大没小,都不知道尊敬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