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会摸到满掌心的薄茧,谁知道沈清棠的手光滑、白嫩,泛着微微的凉,像光滑的绸缎,像质地上乘的玉。
沈清棠错愕的看着沈清兰,一时间没能跟上沈清兰的转折。
李素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跟沈清棠解释:“方才你没来之前,我一直在跟你阿姐说咱们初到北川的事儿。
可能她以为咱们过的千般苦万般难,你也受了不少罪,便有些……狼狈。”
沈清棠:“……”
初到北川时是如此。
她是人又不是神,那会儿为了采山货,每天都要爬上爬下,走很多路。
脚底和掌心磨起泡是常事,手也曾经一度变得粗糙。
不过一家人当苦力的时间并不长,连半年都没有。
后来孙五爷进谷后,给她调配了一些护手霜,不久之后,手上的薄茧就没了,比一般女子的手还要白嫩几分。
李素问伸出自己的双手,她都已经快五十的人了,手也不见褶子,“谷里来了一位很厉害的大夫,给我们配了一些药,那些小伤痕早就不见了。”
沈清兰:“……”
“母亲,你应当早说!亏我方才还以为你们过的比在辛者库还难,眼睛都哭肿了。”
她指着自己红肿的眼睛埋怨。
嘴上埋怨,脸上明显是如释重负的欣慰。
缺失的几年,似乎就在这三言两语间消失。
李素问反驳:“这不是还没说到?”转脸对着沈清棠解释:“你姐姐打进门就问我流放路上的事,和到北川怎么过的?!”
沈清兰:“……”
怪我喽?
沈清兰委屈的撇撇嘴,“你们这几年一封信都不给我写。我也不知道你们的地址在哪儿。担心的要死!
要不是还有孩子和你女婿,我真想背了包袱就去找你们。”
说着抱起沈清棠,像抱一个大抱枕似的,搂着沈清棠的腰,下巴搁在她肩膀上,跟她头碰头。
李素问才见了笑模样,闻言又变得难过起来,像是下一瞬就要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