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家计打理有序,这也是理所当然。”
李林甫连忙开口为宇文宽稍作开脱,然后才又赶紧说道:“这些事情都可以容后再叙,当下最重要的还是要谨慎应对那张岱的弹劾。此徒事迹,相公自也深知,若由其谋害而不加设防,则恐祸不远矣。尤需提防的是,切不可让大郎再步源九的后尘啊!”
“阿耶,我不想死、我不……”
宇文宽听到这话后,心内顿时也是悚然一惊。不只是年初的源洁,还有不久前遭受极刑的王守庆等一干东宫官,这些人事一股脑的涌上他的心头,直接将他吓得魂不附体。
“他敢!”
宇文融闻言后顿时也是怒喝一声,心中的怨气再次被勾动起来,口中也忍不住破口大骂道:“这竖子有什么资格弹劾旁人贪赃纳贿?天下谁不知他祖父张说最是贪财!往常我爱惜其才、肯另眼相待,不意此徒竟然屡欲加害,真当我奈何不得他?”
李林甫见宇文融对张岱如此忿恨,心中也是暗喜,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自然还是不能让张岱真的弹劾成功、使得他们计谋难成。
他从武氏那里得知的情况只有张岱打算弹劾宇文融贪污、从而扣下这一批飞钱,以避免汴州那里遭受挤兑。而武氏在怒极离场之后,也并不清楚此计已经遭到了裴光庭的否决,不准备现在就执行。
从李林甫的视角看来,很明显张岱也是有些慌乱了,想来此计正指其命门,所以才让其病急乱投医,产生这种蚍蜉撼树、不切实际的念头出来。
朝廷近年来对于官员贪污纳赃一类的行为追查和惩罚固然越来越严厉,这也是因为国用日蹇,所以需要端正官员们的行为,明正法典的同时,也是一种创收的手段。
但这种追究也是因人而异,起码对于高级官员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严重的问题。甚至于圣人对于一些高级官员的贪污行为本就心知肚明,但只要其人还有用,那就不会深加追究。
正如宇文融所言,张说贪污也不是什么隐私秘密了,甚至还遭到御史台长官联名举劾,虽然因此丢掉了执政之权,但真正的原因也不是贪污。
虽然宇文融贪污是有监守自盗之嫌,但今国用正困,朝廷是要一查到底、追查出几十万贯的赃款,还是保住一个理财的大臣,为朝廷源源不断的开拓财源?
因此张岱这么做的话,基本上不会给宇文融造成太大的伤害,只会将宇文融给彻底的激怒。
因为本身只担任一个闲职,所以李林甫在宇文融的阵营中也越来越被边缘化,所以才有时间和精力跟宇文宽已经搅闹这些事情。
他甚至都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宇文融、直接进行交流了,如今总算再有了机会,他自然是想再好好表现一番,于是便又赶紧说道:“张岱此徒小心应对也难成大患,真正可虑的还是裴相公。
今裴相公掌管宪台,张岱伏其羽翼之下,若其一意回护张岱,欲加处置也是颇为棘手。裴相公心机深沉、满腹荆棘,亦应有所防备。尤其其子使弄巨资,共张岱与信安王门下子弟经营产业。若裴相公与信安王有所谋计,这对相公而言也是一危局啊!”
裴光庭与信安
0516 无能之辈,有何能为-->>(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